听见“信”这个字眼，颜瑟眉梢轻颤了下，却没转头，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她把新塞进白野抽屉的时候，十六班根本没人，按理来说，除了白野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你怎么知道信的事情？”

似是早就猜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江新雪面色异常平静，“因为那封信白野给我看过，第二天他给你的那封回信也是当着我的面写的。”

颜瑟很想说一句不可能，但江新雪后面的那句话，让她的指尖狠狠颤了一下。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把信的内容念给你听，我记得好像是什么，高考结束以后，我们就再也不要……”

“够了！”

“怎么了？你们不会到现在还没有聊过这件事吧。那么一把刀插在自己的心上，不难受吗？”

江新雪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吵闹的体育馆里，却字字清晰入耳。

颜瑟极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恨不得把脑子里所有能想到的骂人词汇都砸到她头上去，但她忍住了，“不难受，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个事了，最近沉浸在重归于好的快乐里，很幸福。”

“重归于好”四个字把江新雪心里最后那点疑惑挑破。

当然，她如此迫切的情绪也彻底坐实了颜瑟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