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掌柜哀嚎一声:“月秀,女儿啊,不可以啊,你都已经许配人家了,你这要是跟别人跑了,你爹我还怎么过得下去啊,方老爷还不得要了我的老命啊。”
掌柜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月秀一时间又陷入了为难,方老爷是什么人,跟县令都称兄道弟的豪绅,得罪了他,自己老爹怕是这日子真就过不下去了。
曾阿牛说道:“你们怕那什么方老爷,我可不怕,要是掌柜的你愿意,咱们可以一起走,我说的那个地方,别说方老爷了,就是咱们江州府的知府,在那地方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
“你少在这胡吹大气,知府老爷是什么样的人,你还敢拿知府老爷出来作比。”
掌柜愤愤地说道:“得罪了方老爷,不说你能逃到哪里去,你就连这干余县都出不去。”
曾阿牛冷哼了一声说道:“不用说那么多,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就是我带着月秀走人,方老爷那里,你自己跟他交代,要么你们跟着我一块儿走,离开这干余县,反正掌柜你做了这么多年的买卖,到那个地方正合适,那里遍地都是商贾,买卖好做得很。”
可是掌柜的哪有这么容易被他说服,再加上故土难离,在这个时代,大部分人从出生到入土,都离不开这一亩三分地,别说远走他乡,就连县城都走不出去。
而曾阿牛也不跟他废话,只是一把拽着月秀的手就往外走,同时说道:“掌柜的,我先带月秀走,明天我再来,到时候你要是愿意一块儿走,那就早点收拾好,要是不愿意走,那就等我跟月秀安顿好了以后,再来看望你吧。”
说完他还从兜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在了一旁的米袋子上:“这钱就当是我下的聘礼了,你自己收着也好,拿去还给方老爷也罢,都随便你,从今以后,月秀就是我的人了。”
说罢,曾阿牛就牵着月秀扬长而去了。
他不敢耽搁,直接就雇了一辆马车,朝城外奔去。
曾阿牛可不傻,真要是待在城里,自己单枪匹马的,还真不一定是那个方老爷的对手。
虽然是出了城,但是曾阿牛也不敢去别的地方,只能往山里钻,即便是秋天,但是这南方的天气并不是特别寒冷,两情相悦的两人,就那么拥抱在一起取暖,度过了一个夜晚。
第二天,曾阿牛如约又来到了米铺,他此来就是为了问问掌柜到底愿不愿意走。
毕竟掌柜是月秀的亲爹,他也曾经在米铺待了三年,多多少少对掌柜还是有点感情的。
可是来到米铺门口,隔着老远看到的是十多个身高体壮的家丁,已经将米铺团团围住。
同时,米铺的门口还有着许多围观的街坊邻居,在一旁议论纷纷。
曾阿牛凑上去刚要问,就听到米铺里传出掌柜的阵阵哀嚎声。
“这是怎么了?”
曾阿牛凑到一个街坊身边问道。
那人头也不回地说道:“这李掌柜之前把他女儿许给了方老爷,结果听说昨天铺子里有个以前的伙计,叫阿牛的,把月秀给拐跑了,这方老爷不就上门来问罪来了嘛。”
曾阿牛悄悄地将帽子压低,然后往前凑,一直凑到了米铺的门口,就听到铺子里掌柜的一边惨叫一边哭喊着:“我是真不知道,那臭小子把我女儿拐到哪里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