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瞬间脸色煞白,他很清楚,要不是对方手下留情,这一棒子下来,他就已经脑瓜子开花,一命呜呼了。
“放人。”
此时李掌柜已经被衙役绑到了吴县令身前,但是吴县令此时不但不慌,反倒是怒斥道:“大胆,你敢威胁朝廷命官?”
“你这狗官,欺压良善,还敢妄称朝廷命官,朝廷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说罢,曾阿牛一棍将那王捕头挑飞,然后就朝着吴县令冲了过去。
方老爷大惊失色,连连后退,但是吴县令却不慌不忙,伸手从一旁的衙役手里夺过一条水火棍,向曾阿牛迎了过去。
方老爷人都傻了眼,认识这吴县令两年多,还从来不知道吴县令还是个练家子,怪不得带着十几个衙役就敢来抓贼人。
不得不说,这吴县令的手底下还是有两下子的,曾阿牛的连番抢攻都被他挡住,甚至还能抽空反击。
曾阿牛还是第一次遇上势均力敌的对手,手中水火棍挥舞得更加重了。
由于一旁的衙役也上前来围攻,就连那王捕头也换了水火棍上来夹击,曾阿牛被打得连连后退。
情势紧急下,曾阿牛再不敢留手,从兜里掏出鹅卵石随手掷出,接连砸中好几个衙役,砸的头破血流。
只可惜,掷向吴县令的鹅卵石全都被他磕飞了。
眼看着李掌柜被两名衙役押着往城里走去,曾阿牛心中焦急起来,可是越急越乱,不但没能占到什么便宜,反倒是被那吴县令一棍子砸在背上,疼得他眼前一黑,好悬没栽倒在地。
曾阿牛很清楚,自己单枪匹马,怕是没法将李掌柜解救出来了,干脆虚晃一招,后退几步站定了。
“我乃是开北伯旗下三宝安保公司的安保人员曾阿牛,你身为干余县县令,凭什么无缘无故捉拿我等。”
吴县令道:“口说无凭,你说是就是啊?”
曾阿牛再次掏出了自己的牙牌,在大盛朝,普通人的牙牌上会注明身份籍贯等基本信息,若是官吏,也会有相应的身份证明。
而安保公司的安保人员,虽然也有特别的身份证明,但是这东西基本上就只有在同事之间互相使用,以辨别身份,拿到外面可没人认识。
果不其然,吴县令看了之后,哂笑道:“你这牙牌什么都证明不了,而且尚不知真假,谁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曾阿牛气得直咬牙:“你最好先打听一下,开北伯是什么人,今日我便不与你相争,等我请开北伯下文书过来,再与你们理论,要是我岳父受到半点委屈,你这县令也就做到头了,还有你,姓方的,若我岳父有半点损伤,你方家必鸡犬不留。”
说完,他扭头就走。
其实他这番话纯属是吓唬对方的,他只是远远地看过杨轩几次而已,跟总督大人压根就说不上话,更别谈什么请开北伯下什么文书了,他这么说,也只是为了让他们不敢加害李掌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