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吕岳带队,调了五百名安保人员,以及曾阿牛所在的精英小队,浩浩荡荡地出发前往江州府干余县而去。
临出发前,曾阿牛与月秀告别:“你放心,这次总督大人亲自为咱们出头,不但能把你爹救出来,欺负咱们的人也别想好过。”
月秀含泪点头,这段时间里,她几乎是天天以泪洗面,总觉得他爹在牢狱里,肯定会被那吴县令和方老爷给害了。
不过她还是喏喏地问了一句:“那……总督大人是什么官啊?还能管到那么远的干余县的事?”
曾阿牛自己也弄不清楚,总督大人要怎么搞,他只能安慰月秀:“你放心,总督大人就是知府那个级别的大官,人家还是开北伯,伯爵爵爷,管一个区区的县令,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
月秀放下了心:“总督大人为了咱们家的事出这么大的力,那你此去可要好好表现。”
“我晓得了。”
吕岳当初可是在惠亲王府里待过的,摆排场这种事简直就是轻车熟路,大队人马还没到,就派人先行进城去通知那吴县令去了。
通知他干什么?
阿日陶勒的总督大人,开北伯派特使来访,你得出来迎接。
吕岳可是金吾卫,从四品的品秩,跟御前带刀侍卫一个序列,别看级别不高,但是在应天府,就是三品官员也不敢轻易得罪。
而且开北伯特使的身份,别说是区区一个县令,就是知府,给面子的话,也会出城迎接一下。
吴县令接到通知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眼,他本来以为,对方顶多就是跟刑部或是吏部打个招呼,让自己把人放了,这事就过去了。
毕竟谁也没有怎么样,那李掌柜这段时间虽然是在牢狱里,但却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那曾阿牛也没有吃过半点亏,说起来自己这边倒是有好几个衙役受了伤。
就这么点事,搞这么大阵仗?
吴县令懵逼之中,还是给自己的后台写了一封信去,算起来他也是楚党的人,他的舅舅便是楚党的中坚人物,在吏部任五品郎中。
虽然他舅舅这个五品郎中职位不高,他是他舅舅的亲家便是楚党魁首,刑部尚书詹于修。
可以说他的背景相当深厚,这也是他懵而不慌的底气。
三天后,吴县令在城门口迎接了来自阿日陶勒的特使吕岳大人。
而这位特使大人却是排场十足,除了没有摆出伯爵旗牌之外,所有礼节都是照足了伯爵该有的排场,令吴县令差点以为是开北伯亲自来了。
区区一个县府,可没有足够的官员来迎接,所以吴县令还叫上了一些当地有名的士绅,那方老爷就在其中。
方老爷可没见过如此阵仗,每过去一拨人马,他都要问一句,这个队伍里有没有特使大人?
吴县令则是皱着眉头,他也不知道这个特使怎么排场这么大,这都过去三拨仪仗了,还没有看到特使大人的马车。
于是他没好气地说了句:“你急什么,到时候我怎么做你就跟着做就是了。”
这事可是因他而起,如今搞得这么大,吴县令怎么可能给他什么好脸色。
但是这也不怪方老爷不心慌,自己不过是作了点小恶,就让伯爵爵爷亲自派人前来过问,而他只不过是一个乡绅罢了,何曾见过这么大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