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牙人就被带到了大堂中间:“小人王三,见过大老爷。”
“王三,你有何冤屈,尽管讲来,本官与你作主。”
然后王三就将自己盘下的铺子被查封,然后里面的米粮全被搬空的事说了一遍。
末尾还加了一句:“那可是值两千两银子的货物啊,就这么被他们给坑了。”
吕岳问道:“价值两千两的货物,再加上一间铺子,何以一千两就卖给你了呢?”
王三一愣,不过事到如今,不说也得说了:“还不是那李掌柜得罪了方老爷,为了免遭报复,只能快速将铺子出手,然后离开这干余县。”
“那方奉山无官无职,如何能报复李掌柜?”
王三一指那吴庆良:“干余县谁不知道,方奉山和吴庆良称兄道弟,暗中勾结,坑人的事多了去了,只不过人家一个是知县,一个是乡绅,谁敢有半声言语。”
吕岳道:“你把话说清楚,你是说方奉山勾结官府,欺压良善,导致李掌柜不得不以一千两银子的价格贱卖了自己的铺子,就为了躲避方奉山和吴庆良的迫害?”
“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
吕岳呵呵一笑:“带方奉山。”
此时方奉山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被两个安保架着上了大堂,当安保一撒手,他就直接瘫倒在地了。
吕岳皱了皱眉:“你就是方奉山?”
方奉山强打精神,抬起头来:“正是小民。”
吕岳冷哼一声,浑身的煞气散发出来:“那你就说说吧,你是如何欺压李掌柜,以至于他不得不贱卖自己经营了大半辈子的铺子,想要逃离此地,然后又是如何勾结吴庆良,将王三购得的铺子里那些米粮给巧取豪夺了?”
方奉山已经是六神无主,被吕岳一吓,更是抖得跟筛糠似的,便一五一十地将所有的事都交代了。
就连那价值两千两银子的米粮卖了多少钱,分给了吴庆良多少,也是交代得一清二楚。
听得一旁的吴庆良眉头紧皱,心说怎么有个这样的猪队友。
而吕岳则是眉飞色舞一般,看向了吴庆良:“吴知县,你可还有话说?”
吴庆良哪还有什么可说的,不过他还是梗着脖子说道:“我就一句话,你没有资格审我,刚才他们说的这些都不作数,都是慑于你的威吓,才嫁祸于本官,朝廷自会还我清白。”
“呸,你还有脸说清白二字。”
吕岳挥了挥手道:“将吴庆良和方奉山都押下去,好生看管。”
待二人被押走之后,吕岳又说道:“给我贴一张告示在门口,民间但凡有何冤屈,与这方奉山和吴庆良有关的,尽皆可以来鸣冤告状,本官会一一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