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皇上除了刑部大堂,袁康才看向两位陪审:“宋大人,詹大人,我如此判决,二位可有意见啊?”
宋恒是浙党的,本就站杨轩一边,自然是没意见,而詹于修也只能摇了摇头,表示没意见。
你都判完了,我特么还能有什么意见,要是皇上没在这旁听,说不定我还能据理力争一下,可是你来这么一出,这特么的都没法翻案了呀。
那皇上看似没有表态,可只要没反对,不就等于是默认了吗,皇上都默认了,我还能说啥?
我就一张嘴,在这刑部大堂还能跟你争论?还能跟那杨轩争论?
真要是跟杨轩刚起来,保不定自己的官帽都要不保,有多少个官员就因为跟杨轩对线被罢官免职的?前车之鉴可是历历在目。
不过不在这争,不代表他就能咽下这口气,案子是判了,可是这脸面还要争一下,杨轩的嚣张气焰还是要打压一下的。
他自己一个人肯定不会莽,不过明天不正好是大朝会嘛,那杨轩只要上朝,晋党和楚党还是有机会搞他一波的。
而此时,陪着皇上回到养心殿的杨轩,正站在一边接受皇上的诘问呢。
他可是今天一大早赶回来的,一来就入宫面圣去了,然后就来了听审的那一出。
所以直到这会儿,皇上才有空问他:“杨轩,楼兰可破了?”
杨轩顿时一阵尴尬,皇上这是点我呢?
“回皇上,阿日陶勒的商队尚未越过楼兰。”
皇上冷冷地说道:“你当初不是说不破楼兰终不还地嘛,怎么这会儿又回来了。”
杨轩嘿嘿一笑:“这不是情况特殊嘛,要是这军心乱了,别说楼兰了,就连阿日陶勒都要保不住,皇上您说是不是。”
皇上哼了一声没说话,就躺在那,眼皮子都阖上了。
足有一盏茶的工夫,皇上都没有半点动静,杨轩还以为皇上睡着了,便凑到王大伴身边,悄悄捅咕了他一下:“王总管,皇上睡着了?”
王大伴拉着他悄悄往旁边挪了几步,然后说:“我说杨爵爷,你也是个精明的人,怎么一点不懂人情世故呢?”
杨轩楞了,我什么时候不懂人情世故了?
不过随即他又恍然大悟道:“王总管放心,我这难得回京一趟,自然是给王总管带了些特产的,估摸着这会儿已经送到了。”
王大伴轻轻一甩袖子:“哎呀,我说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位……”
他背着身,悄悄往皇上那边指了指,说道:“你一来就求皇上给你办事,现在皇上人情给了,你要是不给皇上点好处,那恐怕就要变成事故了。”
“嘶……”
杨轩吸了口凉气,然后朝王大伴拱了拱手:“多谢王总管提醒,这个人情自然是有的。”
说着杨轩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朝皇上拱了拱手:“禀皇上,臣有事要奏。”
果然,看似睡着了的皇上,一听这话,当即懒洋洋地回了一个字:“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