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田祥赶紧摆手阻止了狱卒,其实他也不可能真的给赵铭剥皮,要是那样的话,不让睡觉的那个招就不好使了。
不过他虽然阻止了狱卒,但是嘴上说的却是:“别急啊,这才刚开始呢,你这不是扫人兴致嘛。”
赵铭此时已经带着哭腔了:“我招,我什么都招,求你,求求你快住手吧。”m
一旁的狱卒忽然惊叫一声:“哈,这小子尿了。”
田祥面露不屑:“算了算了,给他转过来吧。”
崔栋也tui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个硬骨头呢,原来就这。”
几个狱卒将板子抬起来,翻了个面竖着,从板子的这一面,就只能看到赵铭的双手双脚,以及他的脑袋。
而田祥和崔栋也已经端坐在了桌案前:“既然你要交代,那你就自己说吧,要是有半点不实之处,可就别怪咱们下手狠毒。”
赵铭是真吓坏了,要说刀割虽然很疼,可远远没有达到那个程度,最主要还是剥皮的那种恐惧感。
“我说,我全都说。”赵铭脸上还挂着泪,这一次他是真吓坏了。
当天傍晚,一个小太监来到杨轩的伯爵府,说是皇上召见,杨轩赶紧带着侍卫们出门,有过上次的教训,杨轩可不敢再轻忽大意。
进到宫里,发现不光是皇上,惠亲王也在。
“臣,见过皇上,见过王爷,不知皇上召臣进宫,是为何事啊?”
皇上没说话,朝惠亲王摆了摆手,惠亲王便开口说道:“今天不是抓到了那个赵铭吗?他已经招了。”
“招了?”杨轩眉头一挑:“早上才抓的,晚上就招了?”
“田祥那个泼才,说要把赵铭剥皮,赵铭吓得尿都出来了,所以招了。”
杨轩皱着眉,他也没法确定此事是否靠谱,不过既然人家说招了,那就先听听看吧。
惠亲王继续说道:“按照赵铭的招供,自在教的教主姓陈,叫什么不知道,他一向都是称呼为陈先生的,至于这个陈先生便是江南陈家的人,而陈家的背后则是……承睿。”
“嘶……”
惠亲王所说的承睿,正是六皇子吕承睿。
五皇子和六皇子皆为一母所生,平时也是共进共退,六皇子吕承睿有份,那五皇子吕承瞻怕是也脱不了干系,而且按照赵铭的供述,那江南陈家也牵连其中。
杨轩问道:“确切吗?我的意思是,这个赵铭的供述,可信吗?”
惠亲王说道:“那赵铭都吓尿了,应该不会有误,按照他所说的,最初找他的,就是承睿,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跟什么自在教的人勾搭到一起去。”
他一边说,一边将赵铭的供状递了过去:“你看看,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杨轩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之后说道:“有什么问题我倒是没看出来,只是觉得,这个赵铭,招得也太快了点吧。”
杨轩说道:“在崔田两人审问之前,我也去了大狱,粗略地审了一下赵铭,他心知自己必死,所以当时他的态度可是强硬得很,如此大事,赵铭如此轻易招供,难免令人起疑。”
惠亲王道:“崔栋和田祥都不是马虎之人,而赵铭的口供之中,很多细节之处与他两人之前查到的线索都能相吻合,所以才会将这供状呈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