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话他又没法说,太上皇都去得,你就去不得了?
他又向雍王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但是雍王给他回的,依然是肯定的眼神。
徐侍郎只能苦着脸,朝皇上拱手一礼:“臣,定会迎请太上皇回京。”
虽然这货嘴上说着遵旨,但是他那副死了爹一样的表情,吕承弘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在眼里的,他的心中一阵快慰:“你是第一个,很快,朕要所有人都如此服从于朕。”
退朝后,吕承弘来到御书房,陆先生恭敬地拱了拱手:“皇上今日在朝堂之上,也算是给雍王党众人将了一军,臣为皇上贺。”
吕承弘裂开嘴笑了:“陆先生也认为朕今天做得对?”
“那自然是对的,为君者金口玉言,岂能容臣子轻言反对。”
他朝陆先生拱了拱手:“受教了,今天朕算是真正的明白了,何为为君之道。”
说着他起身走到窗边,往窗外看去:“朕要让太上皇知道,朕是一个合格的君王,真要这天下人知道,朕才是这天下的共主。”
陆先生看着意气风发的皇上,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吕承弘不是个傻子,只不过一直都没有醒悟过来,如今一朝惊醒,陆羽很是欣慰,虽然之前一直遭受打压,虽然他们的势力远不如雍王党,但他就是皇上,是这大盛的君王,君临天下,指日可待。
而与此同时,在雍王府内,雍王正在皱着眉头生闷气呢。
今天竟然一不小心被吕承弘给得逞了,虽然这个提议自己也认同,但是看到吕承弘得意的样子他就不爽。
一旁的覃王又在吹胡子瞪眼的:“我说大哥,今天你是怎么了,怎么就任由皇上得意了呢?”
他就像是一头狂躁的狮子,在那里走来走去,来回踱了好几圈,停下来又说了一句:“就算迎请太上皇这事跟咱们的想法一样,但是咱们也照样可以驳回呀,回头咱们自己再派人去迎请太上皇就是了,以前不都是这么干的嘛,可是今天,害……”
雍王抬眼瞥了自己弟弟一眼:“别的事跟这事不一样,你以为太上皇为什么会在阿日陶勒待那么久?”
覃王停下脚步:“为什么?”
雍王道:“因为杨轩能哄得太上皇开心,所以太上皇才不愿意回来,根据宋老的来信,那阿日陶勒可不是什么苦寒之地,在杨轩的建设下,阿日陶勒可是一处胜地,旁边的敦吉陶勒更是景色宜人,一边宜居,一边宜商,除了气候之外就没有什么地方比应天府差的了。”
覃王一脸的狐疑:“真有这么好?”
雍王没有回答他,而是说道:“这次太上皇的行踪隐瞒得这么深,全天下人都不知道太上皇身在阿日陶勒,如今却突然表明行踪,其中必有深意。”
“什么深意?”覃王惊讶。
雍王继续说道:“你可还记得太上皇在离京之前,身体状况如何?”
覃王道:“之前不是一直病怏怏的嘛,后来杨轩那小子来了,好像就精神了许多,还跑到城外去溜达了一圈……”
他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该不会是太上皇这次又在……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