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太上皇练完了功,王大伴上前给太上皇披上毛皮披风,然后才簇拥着下了楼。
这整栋房子可都是走了地暖的,暖烘烘的跟外面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世界,杨轩跺着脚,脱掉了外套,捧着一杯热茶吸溜。
太上皇呵呵一笑:“你要是扛不住冻,就在这屋里等着寡人就好了,何必到楼上陪寡人一起吹风呢。”
杨轩放下茶杯:“太上皇,那位张真人有没有说过,你这套养生功夫不能外传?”
太上皇摇了摇头:“怎么?你也想学?”
杨轩点头:“我这二十来岁的人,身子骨还不如您,等我到了您这个年纪,岂不是……哦,不对,说不定我都活不到这个年纪。”
太上皇哈哈大笑起来:“你要是想练,那就跟寡人一块儿练,这功法绝对是对身体有好处的。”
“真的吗?”杨轩憨笑一声:“那我以后可就天天来跟太上皇一块儿练功了啊。”
“不过这练功可是要长久坚持的,你要是只练个三五天的,那可没什么用。”
“放心吧太上皇,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持之以恒的品性。”
太上皇瞥了他一眼:“还是算了吧,这练功初期,可是要斋戒的,不能吃荤腥,不能近女色,你这新婚才几天就戒色了,回头你的新婚妻子岂不是要背地里埋怨寡人。”
杨轩张着嘴,想要辩解却又无话可说,不过他见太上皇心情不错,还有心思调侃自己,干脆就直入主题了:“太上皇,我收到消息,说是荆州府有乱民造反,已经攻占了近百个县府,这恐怕是要出大事的呀。”
太上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面无表情地说道:“寡人已经知道了,不过那是承弘的事,用不着寡人操心。”
杨轩都要无语了,先不说这事发的蹊跷,就算是吕承弘的责任,你儿子败你的家产,你都不心疼的吗?
“太上皇,可是根据情报,这次乱民造反有些蹊跷啊。”杨轩说道:“表面上说是荆州府遭受百年难遇之雪灾,灾民没有得到赈济,迫于无奈起兵造反,可是这短短半个来月的时间,就形成如此规模,怕不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都没说是有人刻意谋划指使,还是用的推波助澜,就是想探探太上皇的口风。
然而太上皇一眼就看穿了杨轩的用意:“你呀,在寡人面前就不要耍这点小心思了,这事不论是承弘政令不明导致的,还是承瞻刻意指使,寡人都不管,寡人只看他两人如何博弈。”看书溂
杨轩一听,心说完犊子了,太上皇这都抛开事实不谈了,不论对错,只看结果?
正当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太上皇又说道:“寡人知道你想说这对承弘不公平,但是你想想,寡人可是连皇位都给了他,还有什么不公平的?”
杨轩顿时哑口无言,是啊,要不是太上皇把皇位禅让给了吕承弘,就凭他的实力,拿什么跟吕承瞻斗啊。
太上皇接着说道:“你要知道,朝堂之事,向来都是不论对错,只看结果的,不论初衷是什么,只要结果是好的,那便是有功,当然,若是初衷和结果都不好,就要承受相应的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