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规则?”
“改成什么了?!”
赵卓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武斗。”
“武……武斗?”
赵卓有些懵逼,第一次听说诗会,竟然有“武斗”的环节。
“朕也很意外。”光孝帝说道:“这是昨天,突厥的使臣突然在朝会提的,还放言如果不同意,突厥国不仅会退出诗会,还要兵戈相见!”
赵卓心想,也倒是能理解!
让突厥这些铁憨憨吟诗作对好比让张飞绣花,就不是那么回事,也不知当初提议诗会的时候,突厥是怎么想的。
或许是当时大夏国国力强盛,突厥不敢不听,结果几十年下来,突厥是次次陪跑,现在终于回过味来。
“那父皇,就答应了?”
“你这叫什么话!”光孝帝气愤道。
“朕乃大夏皇子,怎么能受蛮夷的胁迫?朕当时立马就呵斥突厥使臣!”
“只是……大臣们朝议时都说应忍耐为上,又表示朕向来是虚心纳谏的,一想到为了万家百姓的安定,实在不易再起兵戈,朕这才不得不同意了突厥的要求。”
……
这不还是答应了吗!
赵卓好奇地问:“南楚就没什么说法吗?”
“哼!南楚国狡猾地很,南楚国就表示全看大夏国的意见,其实是把皮球踢到朕的脚下。”
光孝帝眼神中满是期许地说:“所以朕要你,只准胜,不准败,好让突厥们看看,大夏国不仅文治昌隆,武功也是繁盛!”
“哦~”
赵卓托出长长的尾音。
他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肱二头肌和腹肌。
好嘛,捏起来和水豆腐差不多,。
立马忧心忡忡。
自己怎么可能是突厥那帮铁憨憨的对手!
这不是羊入虎口是什么!
虽有火铳这种神器,但也要受诸多的条件限制。
想到这,赵卓立马变了卦。
厚着脸皮道:“父皇!”
“嗯?”
“儿臣不去了!”
“不去了?!”光孝帝猛拍了下桌子,厉声道:“合着刚才和朕讨价还价这么久,都是在戏耍朕!”
“没有!没有!绝无此事!”
赵卓瞬间流出冷汗,急忙否认三连。
光孝帝站起身,走到赵卓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威胁道。
“朕告诉你,如果你不能夺魁,那朕就发配你去边疆搬砖头、砌城墙!”
靠……
这么狠?
我可是你亲骨肉!
赵卓不禁在心中呐喊!
但,话都已经到这份上了,早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自己去的话,尚且还有一丝获胜的可能,可如果不去……秦诗诗肯定是没了,只怕自己更是凶多吉少。
这笔账,赵卓还是能算明白的。
为了美好的爱情!
他咬牙说道:“儿臣刚才说错话了,我去!”
光孝帝欣慰地点点头。
“这才像个样子!”
在他心里,他其实没指望这个逆子能够在诗会夺魁。
不过,他至少要见他像个男人一样有所担当!
事情也说的差不多了,光孝帝转身要走。
赵卓连忙提醒道:“父皇,别忘了秦诗诗那事!”
“滚!”,光孝帝大骂一声,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赵卓有些想笑。
滚的又不是我!
……
……
第二天,诗会。
京城像过节一样,张灯结彩,变得格外热闹。
城里不仅涌进来看热闹的百姓和一众文人才子,连西域来的胡商也多了起来。
此时,赵卓穿着宽袖大袍,头戴有面纱的斗笠,正朝着诗会会场走去。
诗会在国子监门前的空地举行。
在此去的路上,各式各样的小摊宛如长龙,其中还夹杂着杂耍的、变戏法的、唱戏的人,外加西域胡商带来各种香料、服饰。
道上更是人挤人,肩摩肩。
赵卓一条街还没走头,脚就被踩到三次,鞋子都差点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