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一身鎏金的凤冠霞帔,微微上挑的眉眼看上去精明果敢。那是贞后,出自贞家。人前母仪天下,人后还是贞家的儿女。除了高台之上静默的几个人,台下已然是一篇哗然,望向高台中间,不自觉之间满是敬畏之心。
如果此时军侯府承认了夜半夏一品军侯府嫡出长女的身份,那便是承认了夜将军发妻永不可动摇的嫡妻之位,自然现任继室又将会被世人烙印上最初的那个贵妾的身份,而夜优继便是妾之所出……便是庶女!
事实上,夜将军的先妻至死都冠着夜氏名头,那便是至死也不可动摇的军侯府的不二嫡妻。而那位贤良着称的夜将军的先夫人的嫡女嫡子都被赶出了军侯府,虽说接口是父女嫌隙……都是豪门世家出来的,那时候还不经世事的孩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不用说也知道,军侯府的那对母女的确是鸠占鹊巢,只是那位夜将军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会宠妾灭妻的人啊……深宅里的那一套,还不就是妇人的那一套,众人摇了摇头。
“郡主姐姐!”夜半夏小声的拽着冉子晚的衣袖,她害怕那对母女的毒辣。她不想冉子晚卷入其中,台上高高注视着此处的那抹凌厉,她习武多年,知道那道厉色来自于当朝皇后,那个出自贞府的嫡女,贞央儿的亲姑姑。
贞后扫了一眼台下已然蠢蠢欲动的人群,议论声此起彼伏,人声鼎沸。筵席在座的都是天下的名门世家,嫡庶分明是世家最起码的祖制。如果一个家族,哪怕再如何显赫,乱了嫡庶,血统不纯,就算流传千载,那也不配再称作是名门。转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跪拜在地上的冉子晚,看着似乎是在跪拜,而那身影却分明给人笔直的错觉。像……她是像极了她的母妃!
“子晚郡主病弱,如此大礼还是免了罢。”贞后挥了挥手,目光威严的俯视众人。“都平身!”
“谢……皇后娘娘……”
台下众多名门闺秀及当家夫人心里了然,不自觉轻呼。按照礼法,那个低着头不曾言语的夜半夏才是军侯府的嫡长女,而那对儿咄咄逼人的母女原来……
“啧啧,果然是妾生的,惹是生非!”
“早就听闻夜将军品行中正,何时会任由自己的女儿流落在外?这必有隐情……可见这后宅里当家的主母,还是要……”
“搬弄是非!”
“可怜的君侯小姐……没娘的孩子,命苦!”
“……”
“……”
议论声由原来的克制,到后来的欲罢不能。
在世家,尤其是花宴之上这些名门世家。对于嫡庶可谓是楚河汉界,不可逾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