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岂敢……”台下众人皆称不敢,谦逊的拱起手,算是还礼。
郦元摆了摆手,墨衣女子便退下。
紧接着进入大殿的便是数不尽的绫罗加身的女子,每个人手中都呈着一副画作。画作上面有临摹也有题字,正是出自上午各家闺秀的手笔。
因为花宴的座次加上散座其实是个椭圆,再加上手呈画作的婢女统一着装,动作一致并不急躁,整个画面看上去韵致非常。
按照郦元的言下之意,只见每一幅文墨均要由两名女子,左右一边一人平铺展开展示在众人眼前。婢女先是从花宴大殿门口进入,沿着花宴散座一一走过,再走上高台……最后传阅至九重高台最顶端,由君帝贞后阅览。阅览之后,婢女将沿着相反的方向,再走下高台,传阅至另一边的散座,最后走出大殿。
“小姐,那是之前画的那幅呢?您得了头名……呀,画的真好,画的真好!”不知道是谁家的婢女,对着首先被呈上来的字画,惊呼出声。
众人循声望去,那幅画绝对称不上是一副好的临摹。那个小丫鬟可能不知道,最先被呈上来的便是笔墨,便是比试的最后一名。
伴着众人的嘲弄,先前大声喧嚷的小丫头,眼睛眨巴眨巴的有些愣神,随即是小小的得意:自家主子得了首名!
“闭嘴!”小丫鬟的大声欢呼,使得那名闺秀脸色一瞬间绯红,最后掩面痛哭。虽说自己的笔墨历来不佳,可是……没想到竟是最末一位,还被这么多人投来嘲笑声,着实羞愧难当。
“小姐……”小丫鬟一瞬间蔫了,明明画的很好。怎么周围竟然想起一阵冷嘲,这些人也太奇怪了。
“苏州李府之女,李簌簌……末名!”婢女呈着那位闺秀的画作一一走过人前,大殿中央的墨衣女子朗声宣唱。
紧接着入眼的是倒数第二名,那画上涂鸦了一个醉倒的老翁,正扇着蒲扇……
“你这孩子,画的这是什么?老爷……您瞧瞧,秀儿画的是个什么?唉……真是,真是把你宠坏了。竟然将街头的醉汉……临摹的这般……哎……”妇人目瞪口呆,责难着身边的女子,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算了算了!秀儿素如此,是你偏偏叫她来参加花宴的!”中年男人看上去要宽和许多。
眼前穿梭的画作一个接着一个,有的闺秀画的极好,书法却是失色。有的闺秀书法很好,临摹却是不佳。也有信笔涂鸦,两者不通的富家女子。
一个接着一个……
……随着文墨成绩的逐步披露,众人的神情也是紧张到极点,期盼忧心的,喜出望外的……种种神色尽在花宴。
“夜半夏,你的……我看到你的了,实在是太丑了!屋社都被你画歪了……啊哈哈……”花想容忽然站起身,指着身前的一副笔墨之作,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厥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