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花期予的《花之雪》,百花犹如落雨纷飞,铺满整个画布,绯色的落笔之处尽显百花繁华之意,意境极美。如果细看,仿佛那宗花雨就在眼前,扑簌扑簌盘旋而下,犹如满天飞雪,又似柳絮涛涛。
“汀洲采白苹,日落江南春。洞庭有归客,沧海文学网逢故人。”这是再往下谢柔的《江南》下面题的字。是楷书,精巧而有韵致,就像那副画作,烟雨江南,令人怅惘。
当贞央儿的画被拿出来,贞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孩子还是最像自己的,才学甚至更胜自己当年。
“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凤求凰?果然是贞氏的女儿!”
“当真是难得一见!”
“了不起!”
司马相如的《凤求凰》被贞央儿题写在自己的画作之下,隶书气韵磅礴中不失秀气。诗句上活灵活现的两只金身之鸟,就像贞郡王王府门前的那两只凤与凰!
“央儿,比皇后当年更甚。好一幅《凤求凰》,来人……赏!”禛帝龙颜大悦,贞氏帝女星,该有这样的才学,也需要这样的才名。
“陛下说的是,我看还要大大的恩赏呢。”贞后难道笑得张扬,贞氏的光环似乎又亮了起来。
“谢姑姑,谢陛下!”贞央儿闺仪极好,世人忍不住暗暗赞叹,国安是贞氏的女儿。
海媚儿的《海棠晚景》,与花期予的《花之雪》有些相似,画的都是繁华盛开的景象,不同就在于花期予笔下是百花,而海媚儿陛下只有海棠。红日落幕的惨淡之下,海棠花开绚烂,无声的径自飘零在清水之畔,看上去有淡淡的萧索之感。
“朕的女儿何时有这般惆怅的情怀了?嗯?”禛帝慈爱的看向海媚儿,这是自己最宠爱的公主。
“媚儿公主一向少言少语,女儿心思却是难以捉摸!”因为贞央儿的那幅画,贞郡王妃脸上的笑意逐渐多了起来。
“父皇只知道取笑儿臣,不过就是一副画而已!”海媚儿笑得很是羞怯,头低低的垂着。那片海棠花,她是真的见过,那颗最大的海棠树上曾有一抹雪华之姿……
“哈哈哈……朕的公主长大了!”禛帝老眼闪过精光,柔和的看向高台之下。侧了侧身靠向贞后小声的叹道:“朕是不是该给自己最宠爱的女儿择一个驸马了,天.朝人才济济,待嫁闺中的女子也不少。“
“媚儿虽说是天家公主身份贵重,但很多事还是名正言顺比较得当。”贞后意有所指,温和的俯视高台之下的青年才俊。“陛下所言极是!”
“父皇……”海媚儿先是一怔,随即羞赧着笑颜如花。母后最是知道自己的心思,若是父皇安排母后操持此事,那自己必定会得偿所愿的。
“此事宜早不宜迟,皇后还是要妥当安排!”禛帝点点头,指了指台下。
“臣妾遵旨!”贞后捕捉痕迹了看了一眼某个角落,嘴角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