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子晚晃晃荡荡骑着马就那么游荡的走在丛林间。因为冉子晚的不急不缓,使得身下的黑马也变得十分慵懒,走几步吃些青草,停下来甩甩鬃毛,然后在接着走几步!
“啊……啊……啊……”冉子晚冲着空荡荡的林间大喊,抒发着心中的郁结。一直压抑着的烦闷被那几声呼喊抛掷到空气之中,随着山野间的清风散于无形。
冉子晚大喊之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胸口自那时在南暖殿的偏殿一曲之后,十分压抑。她不只是因为玄歌,还是因为什么。只觉得厚重的胸口间,有着化不开的郁结。此时,对着虚无的山风,对着宁静的空气,对着无人的旷野……声线挟裹着烦闷,飘向远方。
而在远处,像是被惊吓住的一只野兔呆愣在深深的草丛中,悉悉索索地东躲西跑。
“咦呀……兔子!来……也看看本郡主的技艺……”冉子晚射箭的动作与之前在逐鹿园中一样,以脚挽弓,下腰用力,美得翩翩炫目,却又不失巾帼的倔强。“算了……射杀了你也别无好处。想来哥哥们已经备下了足够的野味……所以……你还是赶紧离开?”
“吱吱……”野兔不跑,反倒向着冉子晚的方向跑了两步。兔耳朵支了起来,左右探听。
“还不走……哼……”冉子晚果断的飞出一箭,不偏不倚的射在了野兔的兔爪前。“姑奶奶可不是什么时候都心软的!再不走,就烤了你!”
野兔原本肥的笨拙,只是见到冉子晚的飞箭,还是让人错愕的灵活万分,一溜烟的钻进旁边的深色杂草的掩映之中。这便是人们常说的动若脱兔么?冉子晚满意的勾了勾唇。
一晃已是残阳西挂,冉子晚一个人在马背上游荡。眼看着夕阳,忽然想起郦元。
“这个时候,韫师姐和师父应该已经离开帝都城了?唉……早知道去骊山好了!”
“还有那个……恶少,早知道要拖累他……”
“早知道……不参加花宴好了!”
“果真是沽名钓誉的花宴,今年夺了贞氏女儿的才名,日后怕是不好过了!”
“好在入了骊山,天.朝呆不下去,本郡主就躲,跑了远远地!”
“唉……跑?怕是我也跑不到骊山了,听说骊山很远!骑马的话,是不是要走上一年啊!那我到死怕是也只能走到骊山的山脚下,便没命了!”
“马儿马儿!多吃点草!活着的时候,唉……”
“都说花宴武试后的狩猎是择婿选妻的,别人参加怕还是有点意思……只是我……谁还愿意领个病秧子回家,隔年还要续弦!”冉子晚瘪瘪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