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你个没心肝的!谁被狗追了?”夜半夏险些从梨树上掉下来,一旁的孤月赶紧退了几步,离开皓月有一段距离:“那……分明是狼……狗!”
之于夜半夏的自吹自擂,冉子晚怒瞪了一会。忽然间觉得……有些同情夜南容,有这么个亲妹妹……
“郡主……这是……”孤月想起昨日夜里自己探查回来便发现梨落阁内殿的门房外挂着的一条锦帕,一条尽是桃花刺绣的粉红锦帕:“这……是昨夜,门房上发现的!”
看着冉子晚的气恼尽数敛去,夜半夏眨了眨眼睛,一副得逞。孤月跪倒在地,手中托呈着的绢帕:“桃花?”
冉子晚上前几步,一把扯过孤月手中看似轻飘飘的绢帕,粉红色的锦帕周边散落着细碎的毛边,看似规整的边角却不是中规中矩的方正之形。这哪里是锦帕?分明就是夜南容离去前,从他自己的飘飘衣袂上撕扯下的一角。那一角而夜南容锦帕上尽是桃花刺绣留下的精巧图案,精巧图案上方血迹淡淡。冉子晚手指有些发颤,如玉般通透的手指轻轻滑过锦帕上愤慨狂野的草书,冉子晚闭了闭眼,心口颤栗着重复着锦帕上血色字迹所书的几个大字:如果……以死相拼不足以护你周全,那我夜氏难容便以命相抵——夜南容。
“誓死冲杀北疆,不破戎狄不还都!还……以命……相抵!”夜南容留下的几个字,彻底将冉子晚憋闷的恼怒激发了出来。此时恼怒之色犹如困兽。
“听闻……北域的七殿下已然在帝都多时?能否寻来?”冉子晚看向夜半夏,意思是动用锦月杀的暗隐,能否探查到这位以一个女子为借口挑起战事的北域国储。
戎狄是北域的藩属,历来为北域域主的号令唯命是从。如今,竟然……因为自己这样一个活不过明年的病秧子挑起战事,冉子晚倒是有几分想见见这个罪魁祸首。
“郡主姐姐,这个别说锦月杀了,就算是北域域主那个老头都找不到他的亲儿子到底在那个地方!”夜半夏吐了吐舌头,心里想的是,若是能揪出那个可恶的七殿下,玄歌哥哥早就把他钉在帝都城的南大门上了。
“……”冉子晚凝眉,她不能看着夜南容以身犯险。而眼前……在北疆差的不只是兵力,连带着夜南容之于北疆的生疏也是致命的要害。当务之急,便是寻一个靠得住的人,前去北疆助阵,而自己想法设法筹集兵饷……这都是后话,冉子晚懊恼的在内殿里来回的踱着步子,忧心忡忡。“孤月……我想你帮我去请一个人!”
“何人?”窗外伫立护卫的孤月微微叹了口气,神情悲怆的望着窗前背对着自己的冉子晚,满眼心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