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外苦守的风倾无力的看向窗外日渐西沉的皓月,不再言语。而花期淡然的拼着茶碗里的清茶,神情淡漠间有些悠然:“再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呵呵……届时,我东洲雄狮将与云山的百万士卒借道北疆恭候七殿下的翻盘之举!”
“西凉于我北域,再加上戎狄……与云山乃至东洲还有天.朝玄天御的角逐,胜负难分高下!”风倾悠然的起身,望向天边泛白。心口有些微微的钝痛,起身踱步走向屏风内侧,深深的看了沉睡的冉子晚一眼:“原本,我也只是想迎她入北域。并不想妄动刀戈,天下生灵涂炭!只是未曾想到海王偏安东洲多年,却是想着探囊天下……着实是风倾的大意!”
“北域的七殿下……是在怯战么?”花期淡漠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嘲讽。
“海王殿下说笑了!”风倾不屑的扫了一眼花期眼眸深处的挑衅。
“殿下……”窗外一抹黑影临窗而立,一看便知是打探消息的暗隐。
“说!”风倾的眸色十分难看,他是在怯战么?他不是……他甚至不惧自己暗隐的得来的消息说给花期听。他可以由一颗北域皇家的弃子翻盘登临高位,他可以狠绝的杀伐决断,毫不犹疑。他可以偷梁换柱,屈身入雍亲王府改名换姓。
尽管禛帝十年前便知道风倾的真实身份,却不敢动他一丝一毫……只因他的手段。
风倾深深的看向冉子晚的眸色并未收回,他还记得冉子晚津门桥初醒时。他曾怀抱过她,她唤他为雍王世子。眸眼中闪现着嫣红的桃色,她曾痴然相望于自己,她说他的俊颜可以魅惑众生,可以让江山失色。
“云山两百万铁蹄已然进入北疆之地……”暗隐深吸一口凉气,不是一百万……而是两百万。世人皆言云山不涉天下纷争,却忘却了云山是不忍天下涂炭。
“恭贺海王了!”风倾从屏风内退了出来,对着花期拂了拂手:“日出之时,戎狄将会退兵!”
“怎么?七殿下还是真的怯战了!哈哈……”花期有些失落风倾的淡然,面上却笑得邪魅。除却花家以外,这便是自己打过的最漂亮的一场。
“也许,如此撤兵会让海王的算盘打空!可偏偏……风倾是一个可以忍辱负重,东山再起的人!正如海王所言,若是我与玄歌在北疆逐鹿厮杀……那么这个天下的平衡便会被打破。云山与我们两败俱伤,最后这天下任君摘取。终究……风倾不是一个大度的人,恕倾不能坐视东洲皇室抢了我爱慕的女子,再额外送海王一个万里猩红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