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印第安维尔斯凯悦SPA度假酒店内,兰逸飞的团队成员们正在享受着难得的放松时光。
看皮尔曼那颇为自得的样子,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又在不知不觉中收获了一个“视其为劲敌”的竞争对手。
当然了,就算知道,这位非典型德克萨斯居民大概也会一笑了之,根本不在意。
开玩笑,他是性格随和,但一点也不迟钝。在兰逸飞从大师赛夺冠,到澳网冠军,再到世界第二这几个月的时间里,皮尔曼已经听到了数不清次数的质疑。
不外乎“兰逸飞的成绩只是一时的”或者“他的教练团队纯粹沾光”又或者更加恶毒的“球员+教练迟早会狠狠地从高处摔下”!
在这其中,大多数来自于北美本土的匿名论坛(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垃圾倾倒场)。
说实话,比起愤怒,皮尔曼对此更多的还是无奈,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无奈。
如果他能够在某位有前途的美国本土球员身上施展自己的才华,实现自己的抱负,还会等到现在吗?
同理,威廉还会在上世纪90年代中叶之后失望地离开与网球直接关联的工作吗?
答案自然是不会。如果在这些匿名论坛里,真的有热爱网球的球迷(而非单纯倾泄恶意),那他们或许是可以狠狠地咒骂一番。
——只不过,这目标得改改,不应该是兰逸飞或皮尔曼或是任何一个“人”。
或许该是造成美国网球网坛持续低迷、走衰的大环境?谁知道呢。
......
“喂,逸飞,你有看到我的妹妹吗?”
“嗯?”
刚刚接受完理疗师的按摩,兰逸飞在椅子上换了个方向,顺便保持着一个舒适的位置。
“比尔你还有妹妹?”
只见Bill一脸无语地看向兰逸飞:“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在我看来,像你和艾伦那样的独生子才离谱。”
“不对,怎么跟你扯到这里去了,我妹妹跟父母现在刚好在印第安维尔斯旅游,结果她居然觉得网球比赛比沙漠绿洲风光更吸引人,非要来这里参观一下。”
“挺好的嘛。”兰逸飞微微一笑。
他们这个团队,说什么都好,就是在气氛上时常会显得比真实年龄结构更加沉闷一些,不够活泼。
对此,兰逸飞自问要担当首责,谁让他不爱跟着其他人一起瞎闹。偶尔来个新的同龄人,倒也能中和一下这种沉闷。
“你在找她,难道你妹妹不见踪影了?”
兰逸飞稍稍坐直了起来,看起来Bill有些急事找她。
“可不是吗,我们一家四口本来都订好今天就在酒店的顶层花园餐厅吃晚饭了,结果现在竟然找不到她人。”
兰逸飞摆出了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抱歉,我这几天还真没见过什么少女——额,你知道的,你颜值还挺高的,我肯定不会漏掉靓眼的女生,哈哈。”
本想跟比尔开个小小的玩笑,谁知威廉的这位助理反而用一个很古怪的眼神看向兰逸飞:
“你好像有点误会,我妹妹她......就是个7岁的小孩子而已啊!”
兰逸飞也愣了,回想起从理疗中心返回酒店路上的见闻,略带迟疑地说道:“那我......还真可能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