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行一看见她，就忍不住坐直了身子。而且禁不住喉咙一下子干燥起来，他吞了一下口水，可是不行，还是很干。前面茶几上摆着茶，他都不记得有茶这回事。

郑重峦后面的自然是程欢言。

程欢言只知道要跟老板来见一个生意场上的客人，她可以肯定，所有生意场上的人她都不认识。她也不明白老板为什么非得带一个助理，尤其是像她这样什么都不懂的人。既不会帮他做会议记录，也不能帮他出主意，甚至连端茶倒水都生疏。

也许老板带一个助理，就跟女人出门要带一个包是一样的。不一定全为了装东西，而是没有这件东西手就不知道怎么放。

程欢言想，随他们去吧。

一路上过来，一边是海一边是山，风景倒是很好。到了这会所之内，园景也还是很好。进了会客室，装饰也是棒棒哒。

郑重峦不等人招呼，就坐到了陆上行对面的沙发上。

欢言的眼睛还看着一处墙角放的一个落地大花瓶，——正确地说，那是一个花缸。花缸造型浑朴大方，缸口用某种方式铺了一层碧绿可爱的苔藓，苔藓上放着一捧鲜红可爱的果实，边上点缀着几朵雪白可爱的花朵。整个造型又好看又可爱。

这可能也是哪位有造诣的花艺师的作品。

欢言是做服装设计的，而艺术大多是相通的，她就经常留意一些能带给自己灵感的东西。

郑重峦坐下之后原本不用管她，因为对方客人带的助理也是站在后面的。但程欢言不同于他人，首先她并不是什么助理，其次郑重峦带她出来也不单单是作为助理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