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如果真的发生火灾，那就不是告不告白的问题了，那是生死大事啊。

俗话说什么来着？世上除了生死，其他的都是小事。

嗯，自己就算再喜欢陆上行，也不能和他拥抱着在火堆里烧成两具骨灰。

她幻想了四年跟陆上行的各种可能发生的事，唯独没幻想过要跟陆上行殉情。她又忽然意识到，这是个问题，如果有一天陆上行死了，自己要不要为他殉情呢？

虽然她确实很喜欢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但是殉情嘛，……如果死掉了，就不能吃世界上那么多水果了；如果死掉了，就不能跟焦恩扬一起玩儿了；如果死掉了，就不能做她最喜欢的服装设计的工作了；如果死掉了，每年那么多好看的电影电视剧也看不到了；如果死掉了，就不能出去旅游了……

所以，不能殉情。

也许这样想，表示她还不够爱陆上行。换一个女人，或许愿意为了陆上行去死。

——啊不，如果有需要为了陆上行去死她还是可以答应的，但是不会殉情。

最多逢年过节去给他烧纸。

这样想着，程欢言内心平复了很多。

但是，她越想越不对劲，想到后来竟然生起气来，……今天晚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那个男人那么生气，还把自己推回来，动作粗鲁，力气过大，害得自己差点摔死在这沙发上。

她想不通，就习惯性的给焦恩扬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