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陆上行的目光向四处转了一圈，正要跟李梦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李梦却像是很难承受他的眼神，在将碰未碰的一刹那立马低下头去。

陆上行的目光，从来没有停留在李梦的头上，他甚至都不知道那里有个头似的。

他又看向了程欢言的头顶。女孩一直不抬头看他，直接把他当空气。

真不是因为程欢言矫情，而是，BOSS陆说话经常这样不给人留情面。就算是面对一个自己很喜欢的人，如果对方太不留情面，也没法有太多好感。只是因为他位高权重，自己居人之下，没办法而已。

陆上行又坐了一小会儿，下桌，进了女装设计部的总监办公室去处理本部门的工作去了。

程欢言见他走开，心里松了口气，想想今晚应该是加班的命了，又叹了口气，去公司大楼中部的餐厅端了一盘水果上来，充作晚餐。一边吃水果，一边继续画图。

她旁边的李梦，只要陆上行站在这里的时候，脸上都挂着笑，不管陆上行有没有看她一眼，她都在笑。

陆上行一离开，她的笑就瞬间消失了，只觉得坐在这里无比的烦。

……

大概一个小时后，陆上行又从总监办公室走了出来。外面的天已黑了下来，城市灯光璀璨，室内的灯比白天显得更亮。

还有几个人在加班，尤其是程欢言这一组，全都还在位置上。

陆上行看着还坐在那里好像没动过的程欢言，正一边在电脑上鼓捣设计图，一边往嘴里时不时地塞水果。别人吃水果是吃，她是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