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朝陆家老宅那边走的。到达第一个红绿灯的时候，陆上行忽然想起什么，就将车子转向去程欢言的公寓的方向。

因为，如果陆上考因为白天去了鬼屋，晚上吓得睡不着觉，那么程欢言也同样可能被鬼吓得睡不着觉。如果她一整晚害怕，睡不着，岂不是很难受？

所以，他要去把她从公寓里带走。

陆上行一边开车，一边用车载电话给程欢言拨了过去。

程欢言刚才洗完澡时还没觉得怎样，出来后在小客厅的桌子上画了一会儿服装设计图，也还觉得很安全。等到上了床睡下，将灯光掉之后，她就觉得很不安了。

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那两个已经死去的鬼婴，和眼底渗血阴恻恻地笑着的鬼母。她的心跳就加快了很多，眼睛睁开时很害怕，眼睛闭上也还是很害怕。

然后她把灯打开，缩在被窝里，动也不动，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她很想给陆上行打电话，但一想到他正在跟部门总监谈话，说不定正谈到紧要的事情上，如果陆上行手机一响，自己再跟他说害怕得睡不着，希望他来看看自己，这……这个原因对于BOSS大人来说好幼稚啊。

所以，她才伸了伸手，想去拿手机，却在半途就忍住了。

但是忽然，手机响了，突然而起的声音把她更是吓了一大跳。她赶快拿起来，一看时，才发现正是陆上行的来电，她又觉得特别特别的安慰和放心，赶快接起。

程欢言的话声里都带上了一点哭音，叫他的名字：“陆上行。”

陆上行听见了，果然跟自己预料的一样，她因为白天看了鬼屋里的鬼，现在就害怕起来。所以，他心中暗笑，说话的声音却还是装作一本正经：“你睡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