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上考“啊”地大叫一声，出言问道：“哥，你干嘛这么大力捏我？我的手好痛。”

他用力将手从陆上行的掌中挣脱出来，甩了一下，横了他一眼，然后两只手都握住程欢言的手。故意忘了以前陆上行说过他不准拉程欢言的手的事，谁叫他哥把他弄痛了？

刚才因为陆上考说话欠考虑，说要她跟他一起睡，——正确地说是这孩子认真考虑过认真说出来的话，——程欢言的脸已经带上了粉红，现在又被他两只大手抓住，她在这南方的冬日里，鼻尖也有些微微出汗。

林贝如见了，倒是非常满意一般，从床上抱起两只后腿站着，两只前手向前伸出，吐着舌头，乖巧地看着大家说话的小狗书书，又叮嘱了几个年轻人几句，微笑着出了陆上考的房间，回她自己的卧室歇息去了。

陆上行吩咐人将先前上考打枕头时飘出来的羽毛大致收拾了一下，佣人们也都退出了上考的房间，所以现在，房内只剩下了陆上行，陆上考和程欢言三个人。

陆上考还是两只手抓住程欢言的两只手。

他是个固执的孩子，想要抓着一个人的手时，就坚定地抓着。

陆上行只是鉴于刚才有佣人在这里，没有发火，但他的心里，早就对陆上考冒火了。

所以，刚进来时对陆上考满脸兄长般的关爱，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他的脸上布满了一层黑云，冷冷地喊：

“陆上考。”

程欢言每次听见他这种声音，还是忍不住骨头里冒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