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行当然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程欢言说的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指的也是郑重峦。只是欢言没有明说，也不会跟她明说。

李梦吓得心里突突地跳，再也不敢出言讥讽焦恩扬和罗忆航。

焦恩扬却终于反应了过来，以她的性格，哪里受得了李梦这样骂她。大吼一声，就要向李梦扑过去撕了她，一只手却被罗忆航死死拉住。恩扬是个女孩子，力气终究没有男孩子大。

在办公室里打架，这真的会被开除的。就算陆上行理解了焦恩扬的动机，也会被开除，毕竟公司里是以规章制度为先。

所以，配饰部李总监也上前，和罗忆航一起把发了毛的焦恩扬给拖了出去。

焦恩扬一边被拖走，嘴里一边大叫着：“李梦，我要撕了你。我特么绝逼要撕了你。”

她满脑子的愤怒，完全忘了程欢言被开除的事。

焦恩扬一离开，大办公区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人事总监还站在程欢言的座位旁边，等着她签字离职呢。

欢言一直没有头脑发热，或感到尴尬难堪，她平静得不得了，就像是在上好的日子里悠闲地坐在自家院子里的秋千架上晒太阳。

所以，她温软地笑着，又可爱娇俏地偏着头。“不好意思，黄总监，耽误你的时间了。我现在来签一下离职表格。”

黄总监将需要签字的文件都放在她面前。她实在不知道这个程欢言怎么这样的脾气，都被赶出公司了，还能笑得这么好看。

其他很多同事也觉得程欢言的反应很特别。这要换作其他任何人，心里肯定会很难受，脸也会拉下来。还有一些人会大吵大闹，乱喊着为什么无缘无故就要开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