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贝如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程欢言都已经被开除了，怎么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而且她从公司得到的消息是，程欢言也没有给陆上行打电话。就算陆上行知道了这件事，林贝如也还是要尽力拦阻。但她知道大儿子的脾气有多牛多犟，所以才想从程欢言这边下手。如果程欢言松了口，事情就好办多了。

程欢言见那头没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又追问了一句：“贝如阿姨，是你吗？我是欢言啊。”

她的声音，仍然平静自然，而且似乎隐隐透出对林贝如的担心。

林贝如：“……”

程欢言仅仅凭说话的语气，就超出了她的掌控。

林贝如好不容易才聚拢起精神，终于开了口：“欢……，程欢言。”

程欢言：“贝如阿姨，是我。”

林贝如原先想好的说词完全被打乱推翻了，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下去。没有别的办法，就只好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你离开公司了吗？”

“离开了。”程欢言说得很正常，好像她只是放假而已。

林贝如有些糊涂，真不知道这个女孩子是怎么想的。“那你……离开了公司，离开了上行，你有什么想法吗？”

这一次，程欢言并没说过两三天自己就会回公司，她只清脆地笑了一下：“没什么想法，我现在回公寓。”

明明程欢言是个没心没肺，也不伤人的人，林贝如却快被她气得头脑发晕。

她宁愿程欢言现在跟她大吵大闹，甚至说些不好听的话，这样才能看到自己的手段达到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