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行一只手在腿上有节律地打着拍子，如果他在拍打着一首歌，那也是一首杀人歌。

“你被开除了？”

声音仍然冰冷。

拼命地缩在车子后座一角的程欢言，有点想咬舌自尽。

是她被开除了，她才是受害者，她需要安慰。上午面对人事总监和沈棠静她们，包括接听林贝如的电话，她都能面带笑容，从容不迫。可是为什么一见到这个她最想见到的男人，反而是她挨骂挨训，还可怜兮兮地缩在这里？

在她的想象里，不是应该他回来后就抱住她，柔声细语地安慰她，甚至还那个……吻她吗？

现实怎么成了这样子？

不对，肯定又拿错剧本，走错片场了。

欢言使劲闭了一下眼睛，好想将自己的额头向车门上撞去。

“你被开除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还是魔王的声音。

程欢方还是不能将自己原本的打算直接告诉他，她不想在他心中变成一个神经病的形象。

男人心里的怒气，再度像火焰一样腾腾窜升。再次大吼一声：

“就算你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

这声音大得似乎可以将车子里的座椅击得粉碎，将车顶掀开一个大洞。欢言本来心里很虚，现在吓得全身都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