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事情开始出现。

程欢言发了一封给下属分配工作任务的邮件，她除了收到属下的回复之外，还收到了陆上行的回复，虽然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Welldone.”

陆上行回邮件的时候，把其他所有人都删掉了。他是发件人，而程欢言是唯一的收件人。

正拿着杯子喝水，一边浏览着邮件的程欢言：“……”

这男人是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吗？还夸她？为了一件很普通的事夸她？虽然夸得有些生硬，但好歹……很受用。

欢言只是微笑了一下，也没怎么在意，继续忙她的事。

过了一阵，她又发了一封邮件，是发给一处造花加工坊的。也不过是平常的沟通，就算是比较困难的事，也是日常工作需要的。

发出去后，还没等到造花坊的老板的回复，倒收到了陆上行的回复：

“辛苦了。”

这次程欢言虽然没喝水，却实在忍不住向空气中“噗”了一声，惹得坐在她前面的助理Chris不由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种事以前真的真的没有出现过啊，就算是程欢言，也知道陆上行在工作中有多冷面，对她都从来没这么和善过。——被骂倒是日常。

第三次是一封解决问题的邮件。即便身为总监，每天也会遇到很多狗屁倒灶，或者是救火的事。

样版间的一款纸样出了问题，程欢言去看了之后解决掉了，回来后她们习惯性地在邮件上再次确认了这件事。

邮件发出去后不久，程欢言一个人又收到了BOSS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