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欢言要拿希诺的布卡来做比较，丁蔓儿哼了一声，仍然将楚楚可怜的目光投向陆上行，她似乎都不耐烦看程欢言一眼。

程欢言也不跟她计较，向自己部门拨了一个电话下去。

本来，她要找人拿资料，会直接找总监助理Chris。但这次，她找的是设计助理李梦，李梦恰好是负责面料这一块儿的文职工作。

程欢言拨了李梦的内线电话，很快有人接起：“喂。”

“喂，李梦啊？”程欢言对李梦说话的语气一直很随和柔软，从来没有过上级对下级的颐指气使。倒不是她觉得不要在李梦面前表现出一个总监的强势，而是因为李梦怎么说都曾经是她的同班同学，还是同一个宿舍的，如今两人的层级相差这么大，她并不想李梦不开心。

但实际上，李梦的“不开心”比程欢言想象的要大得多得多。

只是李梦口是心非，面上和心里想的永远不一样。听见程欢言找她，也用带笑的语气：“哦，是程总监。程总监找我有什么事吗？”

心里，却是想用刀子将声波那端的程欢言嘴割烂。

程欢言吩咐她：“我现在在顶楼总裁办三号会议室开会，需要一份资料。麻烦你到我的办公桌抽屉里，中间那一格，帮我把冬季款式的面料卡拿上来好吗？”

李梦听见她这么说，忽然想起一件事，心里噔地一跳，赶忙点头：“好的，好的，我这就去你的抽屉里找，找到了马上拿上来。”

“谢谢。”程欢言和善地说着，挂了电话。

她刚刚打电话是用的外放音，陆上行也听见了，抬眼看了她一眼，程欢言倒没有回他一个眼神，表情平淡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陆上行：“……”心里忽然很佩服她，这女人平时不是柔弱的样子，但是笨啊，总是脑子一根筋，演起戏来倒是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