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踩到狗屎是会走好运的。”

焦恩扬听见他骂李梦是狗屎，以为后面还会有更多骂人的话，谁知他只说了一句，又停下了。

然而，忽然停下，似乎比骂更多的话更有感觉。简洁而有力，还有几分有趣。

焦恩扬竟然破涕笑了一下，不过马上收住，自个儿将李梦又从头到尾当成狗屎骂了一通，出了一半的气。忽然又说：

“我要把刚才李梦说的话全部告诉言言，让她也知道那个女人有多么龌龊不堪。”她还做了一个皱着鼻子极度恶心的表情。“怪不得上大学的时候，虽然住在同一个宿舍里，我和言言却怎么也跟她合不来。那时候还没有闹矛盾，原来是因为我们和她完全不是一种人。——不，她简直就不是人类，是屎壳郎。妈的，今天真的气死我了。”

罗忆航见她骂得解气，虽然自己从不说脏话，但也不阻止她。等她骂完，才又微笑着道：

“今天的事，还是不要告诉程总监吧。她和我们不一样，她在工作日里会有很多很重要的事要做，这些话说给她听，我不知道她……会不会也替你生气，影响她的工作。”

“哦，”焦恩扬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就改口说，“那我周末的时候跟言言讲。”

罗忆航想了想，没再阻止。等她到周末的时候，可能气已经消了，到时说话的口气也会和现在不同。

他也挨着女孩在木椅上坐了下来，伸手揽住她的肩，忽然说道：“我觉得你就像眼前的这些绿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