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上行旋即否决：“不行。”

欢言知道他不会答应，因为希诺公司里本来就不容许太过份的八卦传播，更别说通过公司邮箱众发了。

本来，她想也可以将那些照片打印出来，贴在餐厅这些公共场所，这样也可以臊李梦的脸。但李梦今天是最后一天上班，她再也不会去餐厅。就算贴了照片，她本人不在这里，又有什么用？根本伤害不到她。

一直很懂事的程欢言，为了焦恩扬，都不怎么顾及公司规则了，带着祈求的口气：“就这一次，就一次可以吗？”

陆上行从下往上望着她，睫毛下有一片暗影：“我的公司里面，怎么允许有这些无聊又没品的八卦传播？程欢言，你要知道自己的位置，你还是一个部门总监，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

道理全都懂，但欢言也顾不得了。她整个神色都很急躁：“我知道，我知道公司的要求。但是，我现在只有这半下午，不，只有一两个小时来做这件事了。如果现在不做，我不知道后面应该怎么为我的好朋友挽回伤害。我现在就是要为我的好朋友报仇，我要为她出气。现在只有我才能为她出口恶气。”

陆上行坐在椅子上，反倒是静静地看着她。女孩将拳头拽得紧紧的，说话时咬牙切齿，还把什么“报仇”“出气”这些江湖习气的词都用上了。

以前可从没见过她这样，他忽然也来了兴趣，想逼她一把，看能把她逼到什么程度。

于是，他还是故作冷淡地摇头：“在我的公司里，我说了算。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程欢言都快哭了，用哭腔求着：“陆上行，我以前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事，你就允许这一次嘛，就一次，以后我再也不这样做了。”

话音柔软，还微微带着撒娇的意味。但陆上行不理她，又将视线转向了电脑屏幕，看起工作内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