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峦并不是诚心想请丁蔓儿喝酒,更不是想安慰她,但也不是想看她的笑话。像他这种人,表面上绅士作派,实际内心在想的,可能会非常龌龊肮脏。
此时的丁蔓儿,满心的委屈,难堪和愤怒,找不到一个人发泄或安慰。刚才那些跟姐妹一样和她无话不说的女人,早已经跑得一个都不剩了。
现在只有郑重峦来跟她说要请她喝酒,丁蔓儿咬着牙反问:“你不是喜欢程欢言吗?你还愿意出那么多钱给程欢言买裙子。”
郑重峦轻柔地笑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程欢言?”
丁蔓儿有些不懂了,只是看着他。
郑重峦仍然很绅士地笑着,还扶着她的一只手臂,将她往餐厅外面带去。“拍卖的时候,我只是想故意将那条裙子的价格抬高而已。既然陆上行有钱,那就不如让他多花一倍的钱去买。”
听他这样解释,丁蔓儿对那件事就释然了。而且在这种时候,没有任何人理她,郑重峦还愿意这么柔和地跟她说话,还带她去喝酒,对她表现出了最大的善意。丁蔓儿的心,急于得到一个依靠,对郑重峦就一点防备都没有。
郑重峦专门去樱妃酒店开了一间房,这种套房有阳台,客厅和卧室,尤其是客厅和外面的露台,装饰特别的悠闲漂亮,让人分外放松。
他带丁蔓儿进去后,侍应生也很快送了酒和水果上来。
心情极度恶劣的丁蔓儿,根本不用人劝,就一口气喝了很多酒。喝到后来,跟郑重峦说了很多话,主要说的就是她有多喜欢陆上行,还有多讨厌程欢言。
郑重峦却没喝多少酒。只是,他在听丁蔓儿说了那么多次有多喜欢陆上行之后,看着她的眼神里有着让人禁不住会打寒颤的深深的恶意。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陆上行,而丁蔓儿既然这么喜欢陆上行,他就有多厌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