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行沉默了下来。

其实他有点能想象到，程欢言现在心里本来就很脆弱，只要一见不到自己，她肯定会哭喊，会害怕，而那时候……

他又将这个担忧说了出来：“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会不会又产生一种新的心理问题？会被吓得更厉害，病情也会加重？”

心理医生摇了摇头：“一般不会，因为让她独自面对恰恰是解决她现在的心理问题的药。而且，就算事情真的超过了我的预期，你还可以随时出现在她面前，这样她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陆上行又低头看了女孩片刻，他的手，一直在她的头上，不是顺着发丝抚摸着，就是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轻轻揉着。

他想了一阵，再次抬起头来，向心理医生道：“那好，先就按你说的办。”

程欢言虽然就坐在这里，耳朵完全能听见陆上行和心理医生说的话，但她的大脑却将这些话都屏蔽掉了。她完全不在乎他们说了什么，只要呆在陆上行身边，就是她现在世界里的全部。

等心理医生走后，陆上行又和程欢言过了一天你粘着我我粘着你的日子。不管陆上行去哪里，去书房，去外面的花园，去厨房，去卧室，看电视，看电脑，看手机，去浴室……程欢言都一直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