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蔓儿不只是脸,连身上都痉挛了一下。她有这样的反应,当然不是因为她喜欢郑重峦,而是李梦这样的货色,竟然是她马上要结婚的丈夫的情妇?她竟然在结婚的当天听见这个情妇自己上门来,劝她去追求以前喜欢的人。
李梦不知道丁蔓儿心里有多讨厌郑重峦,就以为她和其他女人一样,听见自己马上要成婚的丈夫竟然有情|妇,有小三,所以才这么生气。
同时,李梦也很了解郑重峦那个人,就又劝说着:“我不知道你对郑重峦有几分了解。不过我可以实话告诉你,郑重峦这人只是表面绅士,实际上他内心特别阴暗,特别奸诈无情。所以,你跟他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陆上行那个人表面上冷漠无礼,手段狠毒,其实他才是一个君子。”
“丁小姐,你为什么要嫁给一个伪君子真小人,而不去追求那个真正的好男人呢?”
这些话,丁蔓儿当然也懂,所以她的身体和嘴唇,更是细碎地颤抖了起来。她何偿不想追求陆上行,嫁给陆上行?只是,她这一生都跟陆上行再没有瓜葛了,再也不可能嫁给陆上行了。
丁蔓儿的嚣张跋扈,从来都是对其他人,对陆上行她一直心存善意。正因如此,李梦的话才像一根烧红了的铁钎一般,轻而易举地戳进了她的心窝子里,还滋滋地冒着响声,让她痛得无以复加。丁蔓儿大声阻止着:“你别说了,别说。”脸上都是痛苦之色。
李梦却还是不停地说着:“就算陆上行和程欢言订婚了又怎样?就算是结婚了,他们也可以离婚的呀。你要自己多制造机会,不停地离间他们两个,不怕自己没有机会。”
但是这一点李梦又忘了,她以前在希诺公司的时候,就算满腹心计,和当时的沈棠静一起,也没能离间到陆上行和程欢言。陆上行那种智商,怎么可能是她们能离间到的?现在,只不过是李梦想赶走丁蔓儿,让她一个人独占郑重峦的说辞罢了。
“丁小姐,只要你能下决心,现在就逃婚吧。郑重峦的车还没来,你还有机会逃走。我想,你不会愿意和我这样的人一起来分享一个男人吗?”
这样的话,李梦是自降身价,但此时她完全顾不得了。
丁蔓儿狠狠地咬着嘴唇,都快咬出了血。
如果不是因为陆上行,她怎么会嫁给郑重峦?她完全不想和郑重峦走进婚姻的殿堂,但是如果她逃婚的话,郑重峦就会将她父亲杀了陆上行的父亲的事告诉陆上行,那会有无法想象的后果。
所以她不能逃婚。
丁蔓儿忍着心里的疼痛,又看向了李梦,用力地笑了一下:“你不过就是想独占郑重峦罢了,以为这点雕虫小技就可以摧毁我的婚姻?你算什么东西?”
李梦的脸色倏地暗了一下,嘴唇抖了一下,然后又说:“我只是好心劝告你,……”
她的话未落音,房间的门又被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看见屋子里的两个女人,他顿了一下,然后问李梦:“你怎么在这里?”
进来的人是郑重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