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林贝如更加尽心尽力地操持每一顿饭菜，虽然有佣人帮忙，她比以往更多地自个儿去煲烫，煮饭，做一些自家孩子爱吃的菜。中午就和上考一起吃，到下午下班前她会特意给陆上行去一个电话，让他和程欢言务必晚上要回家吃饭。

只要陆上行和陆上考的身影落入她的眼里，她就唇角带笑，一直看着他们。

当几个孩子围着她的时候，她觉得好温暖啊。这种温暖说也说不出的舒服。

可是一想起温暖，她就会同时想起坠入海底而死的丈夫。海水里却很冷很冷，他一个人在海里呆了五年了，没有人陪，岂不会更冷？

一手是温暖，一手是寒冷，两这却都是她爱的人。林贝如的心就这样被揪扯撕拉着，痛得她眼里的泪珠儿都在哆嗦。

她没有再半夜去敲大儿子的门，只是在他们还在客厅里时将目光更多地投在他们身上。她的上行实在是太帅了，怎么看都看不够。

晚上，等大家都睡着后，她才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轻轻地去上考的房间里，仍然坐在他的床头看着他。她的上考也是太帅了，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她想将两个儿子全装在自己的目光里，装在自己的脑海里，深深地镌刻着，然后带走。

——

后续的每一个清晨，林贝如都提前起床，去厨房给陆上行和程欢言准备早餐。陆上行劝她道：“妈，你不用起来这么早，你在房间里多睡一会儿，让他们做早餐就行了。”

林贝如给他剥着水煮鸡蛋，轻柔地笑着：“反正我也睡够了，早点起来也蛮好的。白天我也没事，想睡就睡，没关系的。”

陆上行见说不过她，也没强求。

等他和程欢言收拾好准备出门的时候，林贝如还是在大厅里定定地看着他。看得陆上行都有些不明所以，怕自己衣服扣子扣错了。见林贝如还是看着自己，也不由笑了：“妈，你老看着我干嘛？”

林贝如怕自己眼眶一酸，又掉下泪来，便走过去，伸开双臂：“来，让妈妈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