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贝如絮絮叨叨地说着孩子，她将头往右边轻轻侧靠了一下，好像就靠在“陆望深”的肩上。以前她经常这样靠在他的肩上，这里是这世上最让她安心的地方。

她将照片又收回袋子里，两只手都空出来，微微向前伸着，好像是被心爱的人握住了双手一般。

她心里涌起一阵安稳而甜蜜的满足。“望深，能再次见到你，我觉得好开心。从此以后，我们就会一直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旁边的“人”，似乎也是这样认为的，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手臂上更用力地抱着她。

车箱里的水越来越多，很快就差不多淹到了林贝如的胸口。她却一点都不害怕，相反，还觉得特别的安宁和幸福，就像年轻时的她和他约会时那样。

“望深，我爱你，我爱你，我只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车箱里的氧气也渐渐没了，水淹过了她的脖颈，淹到了她的下巴，淹过了她的嘴，她的鼻，最后是她的眼睛，额头和头发……

她整个人都在水里，没有重力的感觉，就像是躺在陆望深的怀抱里。

林贝如死的时候，嘴角带着最美的笑。

——*——

陆上行公司里的人，绝大部分都在上午放了假回去了。他和程欢言本来想一直工作到中午才回去吃午饭，但是才大半个上午的时候，他在办公室里接到了老宅管家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