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五楼阳台上的陆上行，眼睁睁地看着上考带着郑重峦一起跌了下去。

这个阳台很宽，而且为了不激怒郑重峦，他完全站在阳台的另一边，所以上考坠下的时候，他完全来不及去拉住他。

陆上行的眼使劲地睁着，他平生第一次将眼睁得这么大，无法闭上。

他的心也完全被揪了起来，楼下那一声人体落在地上的闷响，也像是打在他心底那么痛。震得他整个人发晕，发闷，头上的星月像被浓密的尘雾蒙住了一般失去了光辉。

室内的费炎也冲到阳台上，看着掉下去的陆上考和郑重峦，喊了一声：“二少爷。”

——

等陆上行和费炎从楼梯飞快地到了楼下时，看见陆上考和郑重峦两人几乎呈重叠状躺倒在地面。上考在上边，郑重峦挨着地。他们的身下，有一滩深红色的液体慢慢洇出，面积越来越大。

看着这一幕，陆上行已经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喉咙完全被堵住了，就算是想哭都哭不出。

不过，底下的人还是上前去检查了坠楼的两人的状况。——

郑重峦死了，没有了呼吸和心跳。

但陆上考的心跳还在，只是他完全晕了过去，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