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以前林贝如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她身体好好的，做了心理测试也很正常，没想到最后她却驾车出去坠海自杀。为了不重蹈覆辙，陆上行完全不敢像以前那样大意。但是他在工作上的事确实很多，程欢言的工作也不少，可两人之间总得抽一个人出来，寸步不离地跟着上考。

权衡之后，陆上行便让程欢言留在家里照顾他。

欢言没有任何意见就答应了下来。她答应过林贝如要好好照顾上考，就算没有林贝如的托付，上考是陆上行的弟弟，她也会义不容辞地照顾好他。

上午，是家庭老师来教上考文化知识，画画就改成了下午。

而无论是上家教课，或者是画画，欢言一般坐在离他不远也不近的地方，自己一个人抱着电脑处理工作上的事，或者是拿着笔和纸画服装设计图。

程欢言不是内向型性格，但也不是特别跳脱聒噪，尤其是在上考学习做事的时候，静静地在他斜后方。

她以为上考专注地在做自己的事。

其实陆上考的心，却是一心两用。他有另一半的心，一直在想着一个人，就算近在咫尺，也在想着。因为他只能靠想，而不能触及。

家教课上有老师在，陆上考表面上看只是在专心听课，可是下午在画室里，就只剩下他和程欢言两个人了。

两个人在一起，对陆上考来说是一种折磨。

以前，画画可以让他心里变得特别平静安宁，可是现在，他一笔都画不下去。就算是画了几笔，却都不在调子上，他自己都不知道画的什么。

油画刮刀刮在画面上的声音，如果和谐，就是动听的音符；如果烦躁，就会变得比噪音还难听。

所以，上考画画时发出的声响，没有任何节奏地嚓嚓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