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只剩下兄弟两人时，陆上行才将刚才坐的椅子顺到上考旁边，再次坐下，看着他：“上考，我想跟你谈谈。”

陆上考回头看了他一眼，现在，哥儿俩真的像照镜子一般，就连神情都是一样的。

男孩笑了一下：“谈什么？你和程欢言两个人，必定有一个跟着我守着我。你们是怕我想不开会去自杀吗？”

陆上行的脸色沉郁了一下：“上考，你知道妈妈是怎么死的？”

陆上考就不说话了。

他当然记得母亲是独自驾车出去，专门撞断路边的护栏坠海而亡。为此陆上行还愧疚得生了一场大病，就是因为他责怪自己没有看好母亲。

上考抿了一下唇：“可是，我跟妈妈不一样。”

“……，”陆上行点了一下头，“昨晚，程欢言也跟我说了。她说，……你长大了。”

陆上考心里像被尖茅刺了一下。她说我长大了？那意思是不是，其实自己昨天说的一些话做的一些事，她是懂得的？

只是，她在装作什么都不懂。

“呵呵。”陆上考自嘲了一声，“长大有什么了不起？”

陆上行反而不懂他说这话的意思，他忽然伸手在上考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长大了的意思是，你已经变得和正常人一样了。上考，能看见你变得这么好，是我最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