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没再说什么，默默拿着端盘出去了。

空气再次安静，只是秦漠不想再沉默，算不上是低头服软，站着的姿势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那种强硬的态度。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唯独她。”这是他最想说的话，几乎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秦老爷子气得双手握成了拳，可即便是皱纹纵横的老脸也可以看出当年的风华绝代。

紧握的拳头在冷静下来后慢慢的松开了，说起来，这孩子还是第一次愿意这样正面的跟他谈话，不说别的，这点就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看来那个女孩是真有本事！

老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问道，“为了她什么都可以不要？确定不是为了一时的新鲜感？”

新鲜感么？

不可能的事！

算是再次表明自己的心意，秦漠也不含糊，两手插着裤兜，坚定的回道，“为了她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包括NIS所有的一切，你愿意给谁就给谁，我全都可以不要。”

“话不要说得太满。”秦老爷子一脸悠闲自在的坐直了身板，两只手拄着拐杖，威严半点不少，“要是真的不想，你就不会在背后查你大伯，更不会在背后阴你兄弟。”

这些话真的不像是会从亲爷爷嘴里说出来的话！

宁可相信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也不信他这个亲孙子，现在还要说这些话来戳他的心，虽然已经不在乎了，但还是忍不住觉得悲哀。

“有些事您真的清楚么？”一句话问得冷如霜雪，秦漠可以说是面无表情，立体精致的五官上看不出半点情绪变化。

秦老爷子为此怔了一下！

大儿子之前来找过他，也跟他说了一些外面发生的情况，包括秦漠在公司里的表现，也包括秦漠私自定了终身的事。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听来的，如今看来，他是真的老了，就连分辨是非的能力也下降了不少，或许他早该去公司看看了。

“你小子少跟我兜圈子，先不说你大伯的事，招呼都不打就在外面随便找个女人结婚，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老爷子现在可以说是在气头上，说出口的话完全不顾及后果，就连对视的眼神都是那样的狠厉。

换作其他人早都被吓个半死了！

只是现在站在秦老爷子面前的是秦漠，多年养成的习惯和与生俱来的沉稳让他感受不到丝毫的畏惧，有的只是可悲的自嘲。

出国之前，他的人生可以说都被安排好了，修满该修的课程，学会该学的东西，甚至连他人生中的另一半都已经决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