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都懂得衡量,她相信李秀花也应该懂得的。
李秀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林紫芙,瑛姑虽然不喜欢李秀花,但来者是客,还是搬了凳子请李秀花坐下。
李秀花一坐下,就说明了来意,颇有种不好开口的意思:“今个来找你实在是有些难以开口,都这个节骨眼上了来找你似乎也有点唐突,但看着大家都跟着在种植莲藕,我心里也痒痒的,我就想问问,现在跟着你种植莲藕还来得及吧。”
她想想那几亩地是林紫芙的,真要是亏本了到时候就耍赖不给林紫芙那么多的租金就是了,反正吃亏的不是她。
林紫芙点点头有点不满道:“虽然还来得及,但*的藕种不知道有没有剩下的,我现在不能保证你们家一定能种上,毕竟要等到*过的人种植了才知道剩下多少,若是你自己找得到门道,能去买到藕种也可以种下,反正大家的藕种也都是他们自己出钱,我只是帮着联系,马车一到村子,挨家挨户的收钱,谁需要多少斤都是有数的。”
她必须要把话先跟李秀花说清楚,第一藕种不知道有没有剩下的,有李秀花一家才能种植,二,若是李秀花能找到藕种也是可以的,三,若是要种植也得出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但这些话听在李秀花的耳朵里又是另外一回事。
至少李秀花是认为这事有希望。
所以满意的离开林紫芙家,去给周钱贵报喜。
瑛姑撇嘴,特别不喜欢李秀花,也有些不理解李秀花为什么脸皮这么厚。
“我说你搭理她做什么,之前劝她种植不愿意,等到这个节骨眼上却找上门来,她是知道林紫芙提前多*了一些,要是不知道的话,李秀花这样找上门来,到时候没有了藕种,指不定李秀花会在村子里面散播什么样子的谣言。”
所谓人言可畏,知道的人会说这跟林紫芙没关系,但要是不知道的呢,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说三道四。
她不想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影响到林紫芙,也不希望李秀花那边有什么散播难听的闲言碎语。
对这一次林紫芙帮助李秀花也是不理解的。
林紫芙笑笑道:“这一次去县城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李秀花一家跟周夫人有关系,我们稍微给一点好处,周夫人那边就少很多麻烦,之前我不是说了周明齐和秦小姐订婚的事,估『摸』着周夫人最近正在忙这件事情,我们现在不适合跟周家硬碰硬,我们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稍微拖延一点时间也是好的。”
她觉得吧,怎么也得让她度过这段时间,等到大家的藕种都种进地里就好。
瑛姑心疼林紫芙,每天看着林紫芙忙碌,为一切事情『操』持担忧就内疚:“都怪我,当时要是跟你说齐明州就是周明齐,说不定你已经处理好这件事了。”
当初隐瞒没想那么多,那个时候的心似乎也向着周明齐一点。
但事情过了之后,越发的内疚,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这件事不管怎么反驳都反驳不了的。
要是那个时候就告诉齐明州就是周明齐,告诉林紫芙真相,说不定两个年轻人已经商量好了。
而且这段时间她观察,明显的感觉到林紫芙和夜大夫之间似乎更加般配,两人也很有默契,而跟周明齐之间总是有些生疏距离感。
这也是她能理解想到的。
林紫芙对周明齐始终隔着一层,虽说两人当初拜堂成亲了,但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拜堂,林紫芙嫁的是死去的周明齐,而不是活着的周明齐。
林紫芙愿意公开说为周明齐守寡,并不是对周明齐有什么深厚的感情,而是因为她不想沾染麻烦,不想村子里的热心人太多给她介绍夫家。
要不是遇到夜大夫,遇到林紫芙自个钟意的人,说不定林紫芙真的能为周明齐守寡一辈子。
只是她知道事情真相,才越来越觉得真相残酷。
林紫芙没有埋怨瑛姑,反而安慰道:“那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也说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周明齐那边我希望他能记得我的好,至少护我周全,好歹我也救了他一命。”
她不欠周明齐什么了,可以说,她还人情也都还了。
瑛姑有些失望叹息道:“你当真不喜欢周明齐?”
林紫芙回答很坚定:“不喜欢,是真的不喜欢,之前和他相处那么久你也看到了,我对他一点别的感觉都没有,真要是有什么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她不喜欢周明齐那种『性』格的人,更不喜欢周家人。
都说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要她说,能不能遇到一个好婆婆,这才取决于第二次投胎成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