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越是忙碌心里就越烦躁。
特别是看到林紫芙那边根本就不担心的时候,心里就更加不满起来。
她来这里为什么,就是为了让林紫芙心中难受,也就是给林紫芙添堵。
结果呢,林紫芙根本就不担心,甚至还让大家在她这卖『药』草,都不知道林紫芙心中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是堵没添到,倒是她被弄得难受了。
因为太累了啊,在这里根本就没时间休息,更别说像在周府那样,所有的丫鬟看到她都规规矩矩的。
已经把昨天和前天收购的金银花装上了车,她想要偷闲,便把收购『药』草的事情交给了下面的人做,而她自己则是上了马车。
何大友站在屋檐下看着翠儿上了马车,随后便进去给夜大夫说了几句。
接着当归就乘坐马车跟在了后面,随着翠儿去了县城。
一出了镇子翠儿的心情就好了起来,好歹能过逃离镇子不是,这里是官道,她自然也没注意到车队后的马车。
当归和翠儿不熟悉,因为平时他都在『药』堂里面抓『药』,翠儿才来镇上,跟当归也就见过一次面,这也是为什么夜大夫让当归跟着翠儿的原因。
当归跟着翠儿的马车到了县城门口,结果被看守城门的拦了下来,因为马车不能够进城,县城的街道太窄,这是规矩。
翠儿只能够下马车去了回春堂。
张掌柜正在后院算账,却听说前堂有人找,而且来人很傲气的样子,穿衣打扮也很好,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这让张掌柜心中纳闷,毕竟县城里面的大家闺秀,就算来瞧病也不会找她。
但还是出了后堂,有些茫然的看着坐在一旁的翠儿。
此刻『药』堂里就只有翠儿一个女子,所以张掌柜一眼就知道谁在找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翠儿,却发现并不认识。
有些疑『惑』道:“姑娘可否是在找我?”
在翠儿眼中,张掌柜不过是一个帮着做事的掌柜,自然没有多好的语气道;“是我找你,我是周家的。”
张掌柜一听到周家就微微皱眉,对周家并没什么好感。
但还是询问道:“不知道有何事?”
翠儿很傲气,仰着头道:“我是来同张掌柜做生意的,不知道张掌柜收不收购金银花。”
镇上的事情张掌柜并不知道,如今听到翠儿一说,更是疑『惑』:“周家不是没有做『药』草生意?为何现在改行了?”
他没有在秦公子那边听说过周家要做『药』草生意,有些茫然。
翠儿道:“我们也是才收购的。”
张掌柜更是好奇:“不知道姑娘是在哪里收购的。”
翠儿顿时不满了,她知道林紫芙和张掌柜认识,所以道:“张掌柜只管说收不收就是,我在哪里收购的,这跟张掌柜没多大的关系吧。”
这态度一点也不好。
张掌柜本来是耐着『性』子问,如今看到翠儿的态度,压抑住心中的不满道:“『药』草自然是要收购,但我们只收炮制过的『药』草,不知道姑娘送来的是炮制过的,还是没炮制过的。”
翠儿本来对『药』草就一窍不通,如今听说炮制两个字,生疏得很,不满道:“不都是『药』草,这还分什么炮制过和没有炮制过,我们收的是新鲜的金银花,就是想要问问你们收不收,说起来我们都是一家人,就算以前不收购,也得收吧。”
她就不信一个小掌柜还能傲气了,要是闹到秦公子那边,估『摸』着也么这掌柜的好果子吃。
回春堂早就没收购炮制过的『药』草,以前没收购过,现在也不会收购。
言语中多了一丝坚定道:“姑娘这样说就不对了,虽然秦家和周家已经联姻,但我们回春堂的生意是公子单独的生意,跟秦家没有多少关系,我们回春堂有规矩,只收炮制过的『药』草,若是姑娘送来的『药』草没有炮制,那么不好意思,只怕不能收购。”
翠儿心中一紧,她跟在周夫人身边最会的就是察言观『色』,一看张掌柜的样子就知道张掌柜说的是认真的,心突然“咯噔”一下,忧愁起来。
若是张掌柜不收这些金银花,她又该把这些金银花卖给谁。
而且这县城里面估『摸』着也没有人能买这么多的金银花走。
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翠儿言语软了很多,乞求道:“这么大的『药』堂难道都不炮制『药』草么?我们送来的金银花很好的。”
张掌柜苦笑一声,很无奈道:“我们『药』堂的『药』草生意主要来自附近的『药』堂,你也知道,『药』堂需要的『药』草都是炮制过的,炮制『药』草需要技术,我们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做这些事,你也看到了,我们回春堂不仅仅卖草『药』,我们还治病救人,根本就没多余的时间,你可以去城内问问别的『药』堂愿不愿意收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