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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很沉静。”皇甫炎漨利落地收起了枪支，双臂环于胸前，用一副生人勿进的姿态屹立着，眼中却透着一丝烦躁在里头。

这跟他预想中的不一样，他本以为这是lilith界精心设计的一场阴谋，而这个假皇甫炎漨是想取代他的位置，却不想，他会那么从容淡定，看得比任何人都要透彻，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隐藏在世外桃源的高人。

“一个将死之人，会突然看透这世间所有姿态。”

皇甫炎漨转眼看着他，只见他明明年纪轻轻，却形同一个即将枯竭的老人，深沉地坐在那里，等待着命运的审判。这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却无从说起。

“我想你现在，也应该明白你我之间的立场。你，并不是真正的皇甫炎漨。”他终于道破了这一点。

气氛，莫名陷入了高度紧张。

皇甫炎漨心头微微猛缩，只觉得吊着一口气，却不知何从放。

“你也是个可怜之人，我想，这最后的秘密你也是不久之前知道的，一时很难消化吧。扎缪告诉你的？不然，你也不会落入他们的手里，被折磨得不像样子，堂堂一代九大势力之主居然也会有如此狼狈不堪的时候。”

“所以你也能趁虚而入了？”皇甫炎漨微微扫了他一眼。

“多亏这个趁虚而入，我有生之年，也能见到他们最后一眼了。比我想象得还要温暖，这份温存，竟然让我有点舍不得打破，如同梦境一般，生怕稍稍一点偏移，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