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星河烂漫,天空流云如水。
凌珖在天台上仰望星空,据说这个地方是离星星最近的地方。每当它闪烁一下,就仿佛他人的思念被牵动了一下。
牛郎星与织女星一年一度只能隔着银河相见一次,而她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见到近在咫尺的人?
“您与会长的习性还真是相仿,她也很喜欢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看星星。光影社悬浮半空,用最先进的望远镜,就可以看到漫漫星河。”一道清亮偏冷的女声传来,凌珖回头看她,朝她摇了摇头,“看了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溪然轻笑,“连这点你们也很像,会长每次看了星星之后,就眼泪汪汪的,好像更伤心了,可即便这样,她还是要三番五次来这里,仿佛自己的心事可以找星星倾诉似的。”
“我与她的心境是一样的。”凌珖淡淡道了句。
溪然瞳眸微深,“您到底何时可以露面与她见一次呢?”
凌珖听后,哑然失笑:“你们每个人都问我这个问题。”
溪然无奈,“不是我们每个人问你这个问题,而是你存活的消息如今知道的人越来越多。”
凌珖微微一怔。
溪然沉声,语重心长说了句,“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啊——”
凌珖嘴角勾了勾,“那照你这么说,我救你也是个错误咯?”
“什么?”溪然微微一惊。
凌珖耸了耸肩膀,“这没什么好惊讶的,你昏倒的时候,是我和小粼偷偷潜入医院救的你。因为那一次,我才萌生了想见你的念头。不然你以为我会轻易败露踪迹?小粼的踪迹岂是你一个科学界轻易捕捉到的?”
溪然眉宇微微蹙起,“难道,他是故意的?”
“可不是,他可是个大滑头。”凌珖略微不满地崛起了嘴,这个笨儿子,自己带着络儿闯进古堡,害她提心吊胆彻夜未眠好几天,最后才来了消息。不过他也学会起了卖关子,只跟她说自己很安全,叫她不要担心。
……
整个过程,凌珖没有发火,她是沉默的。
宫粼看起来是个最让人操心的孩子,事实上他比谁都懂事,自己受伤还第一时间想到别人,为了不让旁人为他感到担心,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看起来很好。
这孩子,如今不需要别人的关心,也会自己消化情绪,真是让人心疼又怜爱。
她再三嘱咐他,一旦遇到危险,立马通知她,她会调动兵马前来营救。为此,她还托了溪然派了几个可靠的光影社成员埋伏在古堡做卧底,扎缪和几位长老不在,凭光影社队员的能力,混进去做个卧底不是什么难事。
“真是,一个个都让**心。”凌珖扶额,坐在了天台旁的长椅上。
溪然浅笑,“我听说,宫总裁已经找你找疯了,整个城市都快掀起来了,你确定要躲在这里不见他吗?为了你,连我都被牵连进去了,为你跟你有过接触的人就是我了,我听势侦说,他连我的科研中心都包围了起来。”
凌珖脸上一黑,那个家伙肯为她那么疯狂?
哼,以前她也曾为了他,敢倾覆天下。如今风水轮流转,随他去好了。
“你该不会还在想以前的事吧。”溪然苦笑不得,那两个人不是久别重逢,破镜重圆了吗?照理说,应该很恩爱呐。
凌珖一手闲散地撑着下巴,端起台桌上的饮料吸了一口,然后说道:“我来光影社一来是为了正事,二来是为了静养早日恢复记忆。这几天,我经常梦起以前的事情,但是事情特别凌乱,让我摸不着头脑。但,事情归事情,我满脑子都是他当年对我的不好,我现在情绪越来越差,这样的我,根本不想面对他。再说,我要是这个时候去找他,不是找死嘛!我才不要被他骂呢!他发起火来可是很可怕的。”
溪然忍俊不禁的笑了,诀别十六年,这二人还能够像情侣闹小变扭,也是难得了。
这时,忽然有一人来禀报,“副社长,南少爷来了。”
“我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溪然满脸无奈,这个南势侦现在真的是脸皮越来越大了,光影社都敢随便进进出出了。
“让我猜猜,他是来干什么的?”凌珖故作一脸好奇的样子。
溪然蜜汁脸红,低着头,那该死的家伙还会来做什么,无非是……
“嗨,小然然,我又来了。”
凌珖笑出了声,对着溪然道:“看来,我可以回避一下了。”
“嗯。”
凌珖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
溪然始终一身白大褂装扮,如同孤傲的雪莲屹立在冰山上。忽然,腰间一紧,男人从背后将她搂进怀里,突如其来那钢铁般的温暖,让她一时失了声,她略微懊恼对他嗔道:“在光影社里,就别跟我腻歪了,放手。”
“你确定吗?你浑身冰冷耶,确定不需要我这个现成的暖宝宝?”男人的声音愈发邪魅,将她楼得更紧,害得溪然脸更红了。
南势侦早已对她的弱点了如指掌,别看她平时一副高冷生人勿进的样子,其实自己稍微撩拨几下她就会羞得跟煮红的虾米似的,这丫头武力又不敌自己,她根本不好反抗。然后这样,自己就可以尽情吃豆腐了。
南势侦在心中暗笑窃喜,若是此刻溪然知道他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估计会把他揍得他爹娘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