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炎亦烽又起身下了床,随便抓了一块浴巾便朝着外面走去。
这下,凌络琦匆匆叫了声,“烽,你去哪儿?”
炎亦烽脚步停下,懒懒回头,冷酷一笑,“奇怪,居然变乖了?”
凌络琦此时真想抽死自己的嘴巴子,又换言道:“炎亦烽,你,你要去哪儿?”
炎亦烽也不跟她纠缠什么烽不烽的问题了,直接回答道:“当然是亲手给我的小公主准备药池。”
凌络琦一听,傲娇道,“什么嘛,那你快去快去,不要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快走快走快走——”
炎亦烽嗤笑,回头离开,唉,这个络络。
回到浴池的时候,炎亦烽觉得就在今天一切都发生了改变,络儿似乎变得开始依赖自己了,不过走开一会儿,就要问这问那儿的了。
要是换作以前,肯定又会冷冷地说什么,你我走的是两条路,我不会干扰你的世界,更不会影响你的自由时间什么的。
不过络儿变成什么样他都喜欢的,冷静睿智的,软萌可爱的,难道都不是她的全部吗?
炎亦烽依旧觉得懊恼,年轻的自己终究跟成熟的自己有所区别,早知如此,早点吃掉络儿,不要犹豫,就不会崩出那么多的事情来了。
“少爷,这怎么能有劳您亲自动手?”一名女仆来到了炎亦烽的专属浴室中,见他在浴池中正慢条斯理地准备药材,感到好奇。
当炎亦烽转过身来的时候,见到他堪比男模还要精壮的肢体,顿时脸红心跳,以前她们这些做女仆的都不敢抬头正眼瞧这位炎家的掌舵人,因为他实在太冷酷了,喜怒不形于色,连话都很少,没想到今天居然能看到本尊,本尊竟然帅到这么的超乎常理,简直比天人还要完美。
炎亦烽打理药材的手一顿,寒眸直射于这位女仆,声音冷得毫无温度,“谁让你进来的?”
“我,我……”女仆被他的眼神给吓到不敢说话。
炎亦烽的目光更加生寒,“大管事都没资格擅自进我的卧室,谁给你的胆?”
女仆都快哭了,“我,我不知道,是其他前辈跟我说……”
炎亦烽话还没听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什么话都没有跟她多说,只是伸手示意了下,以行动表示你可以走了。
女仆不知所措,很快,就被人给带了下去,途中,她的眼瞟到了少爷床上的那位女孩,顿时目光阴狠了起来。
炎亦烽像是不当回事似的,准备好了药池的水,然后走出浴室,朝凌络琦那边走去,只听凌络琦问他:“刚才那个人,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炎亦烽见到了凌络琦,眼神都柔了下来,“没什么,只是一个不懂事的下人。”
凌络琦耳力本身就是出了奇的精,很快就悟出了什么隐情,问道:“该不会是那个女仆遭人陷害吧,可似乎也很无辜啊,你——”
炎亦烽不知怎么的,心血来潮地问了问凌络琦,“络儿,如果是你,准备怎么处理呢?”
凌络琦一听,笑了,“怎么,考我呢,有没有资格做你的女人?”
“这怎么可能呢?”炎亦烽刚想解释,但他心知肚明络儿只是在调侃他,便又不说什么了。
凌络琦有条有理地分析道:“哎,如果是我的话,我是懒得管,直接扔给溪然处理了。”
炎亦烽:“……”
这也太真实,太符合凌络琦的作风了。
后来,她又道,“可我想,依照你的性格,肯定不但连那个女仆,还有那群忽悠她的前辈都会被撤走吧。因为,炎家容不下单纯无脑的人,也容不下心机叵测不用在正途的人。你呀,坐到这个位置上面,自然是连无辜的人也要审判的。”
之后,凌络琦轻轻笑了起来,“没错吧。”
炎亦烽听到了凌络琦完整的答案,满意地笑了,“没错。”
这就是他喜欢络儿的地方,即便她纯净如水,单纯如一,可依然敢脚踏实地站于事理,明里暗里走一遭,哪怕染了一身尘埃,她还是她,无论何时都很透彻。
凌络琦松了口气,心底侥幸了一回:还好,还没沦落成恋爱中的智商白痴。
光影社会长可不能圣母,该帮助的帮助,该除掉的绝不手软,什么情况下都得比常人清醒十分,做出百分百的正确判断。
就在凌络琦东想西想的时候,身子忽然一轻,人又被炎亦烽抱了起来,他冠冕堂皇地说了句,“该泡澡了。”
“泡,泡什么?”
凌络琦脸一黑,不会是他放的那些不知所谓的药材吧。
自己又不是老头子,泡什么药澡。
而且,谁知道炎亦烽这个家伙会不会偷偷放些什么见不得人的鬼东东。
还好,凌络琦庆幸自己穿上了贴身的小裙子,否则又要被这个混蛋给看光了。
……
没过一会儿,人被他轻轻地放进了水里。
炎亦烽朝她温柔但又不怀好意地笑,“昨天折磨了你一夜,这些药水能让你放松一下,顺便能快速淡化你身上的那些草莓,当然,我是不介意你身上带着我的吻痕走来走去。”
“可恶,快点出去!”凌络琦拍了拍水,将水都拍了出去。
炎亦烽微微侧身,躲过了她拍打的水,一脸处变不惊。
“快出去——”
……
……
二十分钟后,换了套黑色西服的炎亦烽翘着腿,坐在了炎家的大厅内,听着黎烬新来的消息报告。
“说。”
“界主,您让我查的那个狄尔斯的人,据说是十年前才进入的组织。”
“继续。”
“他的左半边脸自称被烧伤过。”
炎亦烽若有所思,正当黎烬还想接着报告什么的时候,忽然这个时候战护法荆斩赶了过来,“界主,不好了——”
“什么事?”炎亦烽冷冷问。
荆斩冒着汗,冷静道:“界主,雪花宴那边出事了,估计今晚的行动进行不了,而且雪花夜将会推迟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