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更加思念凌络琦,多希望,他也能被这样误会,让别人认为凌络琦是他女朋友。
好想回到以前,他带着凌络琦四处漂泊,她处处需要被自己保护,非常依赖他的时光。
那时候的凌络琦,非常依赖他。
不懂的会问他,遇到麻烦会找他,碰到危险会叫他,会一直在光影社等他。她的眼中,倒映的全是他的影子。她看见自己会脸红,会用仰慕的目光悄悄注视着他。会为了他,甘愿牺牲一切。她把自己当成信仰,把自己当成未来的新郎。她小时候对自己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她要嫁给寒朔哥哥。
那时候的凌络琦,是真的爱过他吧。
尽管她后面不断否认,可她传达到的心意不会骗人。喜欢和依赖,何尝不是爱的一种。
如果当初他能早点发现自己的心意,少一丝顾虑,多一点勇敢……
或许,她此时正很幸福地依偎在自己怀里。
“咦?你们是来寒家做客的吗?”寒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于外界那些纷争更是一窍不通,他的这句话一下子将所有人的思绪拉回。
“叔叔,这几天寒家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寒朔问他。
寒程一头问号,“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寒朔,“……”
他觉得,寒程二当家这个位置该撤了。
就在他们一行人走没多久的时候,突然寒家某个方位发生了暴动。
寒朔、凌珖与扎缪都相互对视了一眼,立马往那个发生暴动的地方赶去。
……
另一边,凌络琦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临近卡萨布拉世界选举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卡萨布拉与萨布拉卡字音相似,不过卡萨布拉是以一种花来命名的,这个会议,是继百年雪花宴之后,最新的世界权威选举会议。
会在世纪变革之后,迎来的会议。
意味着即将诞生新的世界之主,可以一己之力,掌管全球的国度。
这个位置,看似至高无上,其实是最危险的,那座高椅之下可是万丈深渊。
自古以来,没人敢真正胜任这个位置。
无数人为权利拼搏,可当权利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时候,却发现如同指尖细沙,不但握不住,还会被细小的细沙划破手掌。
炎亦烽是命定的世界之主,自己则是助他上位的那个人。
如果他一旦做出错误抉择,那么他将要面对的,将会是全世界的厮杀。
凌络琦相信他,却不相信这个世界。
新世纪的开启,意味着新生,但并不意味着美好无限。
永远会有数不清的障碍跟问题。
“别紧张。”银淏在旁边拍了拍她的背。
“我得到消息,妈妈与扎缪叔叔都去寒家了,据说有葇绿背后势力的那些人,埋伏在那里。我有些担心会出事。”
“相信他们,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需要一心一意,对付这次的大会。”
“葇绿没有出现,就说明还不会出现问题。”
宫粼习惯性地摸了摸凌络琦的头。
“可我为什么总觉得不安呢。”凌络琦总觉得身体发热,感觉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了一样。
“妹妹,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该不会发烧了吧。”宫粼与凌络琦是孪生兄妹,他对于凌络琦的变化比任何人都要敏感。
他再次单手摸了摸她额头,脸色蓦变,“络儿,你发烧了。”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凌络琦忍着犯晕,装作跟平常一样的样子。
“这几天你扛着比任何人都要大的精神压力,又操劳过度,几乎没有休息。”银淏脸上的微笑不再,拉过凌络琦,让她的背靠在自己怀里。感受到女孩的无力,他一阵心疼。
该不会是昨天着凉了吧?
凌络琦闭着眼睛,默默道,“身为光影社会长,不该存在压力,如果连这点斗承受不了,就没有资格。光影社会长,不应该生病,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这是失职。”
银淏紧皱眉头,“络儿你在说什么?”
他与宫粼互看了一眼,总觉得凌络琦今天有些不对劲。
凌络琦纵然对于光影社态度认真严格,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过于逼迫自己。
怎么会把自己逼得这么紧?
在凌络琦靠着银淏休息的时候,刚才伪装的强韧瞬间瓦解,仿佛断了线的木偶娃娃,没有半丝力气可以支撑着她。
“络儿,络儿?”
凌络琦好像失去了意识。
宫粼与银淏互看了一眼,他们都很担心,也很急切。
他们自然不忍心唤醒凌络琦。
她这种情况应该去医院。
可她撑到现在就是为了等这一天,要是她错过了,那她应该会更难过。
宫粼看着昏迷的凌络琦神色复杂,“这似乎并不是普通的发烧。”
银淏目中充满疑惑,“梦魇?被控制?还是受到了什么特殊的物质影响?心魔?”
他猜了好几种可能,却都不能立即断定。
“关键的一刻马上要开始了,如果这时候带她走……银淏,我怕里面有阴谋。”宫粼虽然担忧,却不失冷静。
寒朔知道宫粼的顾虑,这所大会上,有的是他们不认识的生人。
谁也讲不清这里面会发生什么新的火热水深。
“银淏,我妹妹她身体在抖,我感觉情况不妙……”
“这小妹妹若是再不及时治疗,可是有生命危险的哦。这里不是你们这些小孩子该来的地方,奉劝你们,早些回去。”
忽然一个脸生的人,对着他们冷嘲热讽。
“你说谁是小孩子?”宫粼向前一步,冷冷盯着他。
此时的凌络琦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并且越来越乱。
如果连她都如此,她无法想象炎亦烽日后该承受什么样的压力。
亦烽,你在哪儿……
“莫主教,这里不是你多管闲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