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终于能堂堂正正喊出这个名字。

苏白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良久，久到慕容修霍然起身，想要把她紧紧拥进怀里，生怕她突然离开他一样。

她会离开他吗？她曾经……是否离开过他？

为什么他会觉得，钻心刻骨的痛……

有力的拳握紧，又松开，再握紧……他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默立原地。

良久，他终于低声开口，嗓音有些沙哑，有些酸涩，“苏白茶……你到底是谁？我们，认识吗？”

他再一次问出了初见的疑问。

其实，他的脑袋一团混乱，所有一切都无从辨别，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他猝然靠近，死死的盯着苏白茶的眼睛，想要从中寻找些什么。

“认识？”女孩的笑声像银铃无忧，放松他的神经，“楚楚～那个冬日雪夜，你记得吗，楚楚，我们一起去打雪仗，堆雪人，你说，那是你平时第一次知晓这种欢愉；那之后的春天，我们一起去游湖泛舟，你说，那是你平时第一次觉得世间原来真的有春日，莺飞草长，不与四时同；那个夏天，我们一起潜水，我的手指还被一只小海龟咬伤，哭兮兮要你抱着回家，闷热的夏夜，我说想念幼时在爷爷家院子里坐着摇椅吃西瓜乘凉，你便带我回去，亲手为我切西瓜吃……”

云收雨过波添，楼高水冷瓜甜，绿树阴垂画廊。

他们曾有过那么宁静的幸福，可是一切就戛然而止在那个秋日晚宴。

苏白茶伸手想抚摸慕容修紧紧捂着额头的手，却在碰到之前，就被他惯性的推了出去。

苏白茶愣了愣，柔声，“不急，楚楚，我们还有时间，我一定会让你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