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偏坏心眼唤她，“小妖。”

他沉稳清亮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嚣张跋扈。

她不吭声。

他才不顾，“小妖在干嘛？”

她恹恹的声音传出来，“回圣人，我睡下了。”

见识了医馆的架势和湮秋池的仙府，她终于知道了自己抱上了怎样的一条金大腿。

只是，狂喜之后，反而是巨大的失落，她似乎碍于身份，反而对他没有之前亲近。

学大家恭恭敬敬称起了“圣人”。

对她的话，湮秋池置若罔闻，继续兴趣盎然，“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端沉默。

她终于细声道，“苏、白、茶。”

脑海中忽地出现缝隙，仿若日出，在至暗中带来一丝最珍贵的光明。

他猝然扶额，有点痛，又有些莫名的喜悦，他，这是怎么了？这个名字，为何又陌生又熟悉？他，之前就认识她吗？

漫长的岁月里，他们是否曾经相遇相识过。

可是她只是个活了四千年的小妖啊。

他将她的名字压在舌尖底下细细品味，不再想问，转身离去。

行至路尽头，回身一望，屋里燃起了灯，映出她的侧脸轮廓，风流蕴藉。

他眸色深深，终于不再掩饰，微微扬起唇角，揶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