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所有人都祈祷着混『乱』一点,再次混『乱』一点的世界之中,也许只有这个李般若这个亡命之徒祈祷着再安定一点再安定一点,如果这个世界上会有解剖内心的手术,这个世界肯定不会一如既往的悲伤,肯定会成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所以的正经都是假正经,所有的善都是伪善,或许只有一样东西是真实的,那就是恶本就是恶。
这是李般若的想法,虽然太过偏激了点,但是他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毛』病。
慢慢走向正轨的生活,本以为老四老五会在医院多待上十天半个月,不过这兄弟俩第二天就出了院,活蹦『乱』跳,就跟没事人似得,很难想象这东西俩是前天被躺着推进急救室。
这让李般若很是心理不平衡,毕竟他可是在那会让人彻底发霉的地方,整整待了半个多月,本来他想要老四老五好好体会他那如同千针扎的生活,也许这厮是真因为在那地方待了太久,心理都到了变态的地步。
漫漫长夜,李般若享受着这难得来的平静,流浪者的生意蒸蒸日上,他也能够坐在自己常坐的位置,就这样跟老五喝着酒,他自认为这天底下再也没有如此惬意的事情了,虽然他也许再也喝不上那个女人为他所煲的汤,这充斥着疯狂的流浪者也再也不会给予他那一种温柔,不过李般若只是这样遗忘着,用酒精麻醉自己的神经,使自己笨拙,不再回忆。
“般爷,你真去见了刘青松?”老五听着李般若聊着那一晚的遭遇,一脸崇敬的看着李般若说道。
李般若把一杯啤酒喝下肚,似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腰间还没有完全痊愈的伤口,他一脸得意洋洋的说道:“那可不是,你知道不知道当时我都把那刘青松给镇住了。”
老五听着一脸的神往,似是李般若直接成为了他心目之中的盖世英雄。
李般若一脸的苦涩,似是觉得成为老五这不堪入目的家伙心中的盖世英雄,是一件他想想都觉得直落鸡皮疙瘩的事儿,不过他还是一扫苦涩,格外炫耀的说道:“如果你当时能够见到刘青松的表情,就知道那一场谈判到底有多么精彩,多么『荡』气回肠了。”
老五一脸的兴奋,就好似李般若所出的风头,都是他所出的一般,他拿起啤酒一饮而尽说道:“般爷,咱终于体面一次。”
“这可是体面到家了。”李般若大笑的说着。
看着臭味相投的两人,阿滨则是在一旁苦笑,本来李般若在他心中树立起来的形象就这样彻底的崩塌,不过他却是格外的释然,痞子终归只是一个痞子。也正是因为李般若的『性』格,跟这样一个人相处,才不会觉得身心疲惫,并没有那些多余的城府,也没有那些多余的算计,只是想要哭就哭,想要笑就笑,想要醉就醉而已。
阿滨起身离开酒桌,也许是经过了那漫漫长夜的动『荡』,这看似走向了正轨平静下来的生活,反而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
老四正趴在栏杆,紧紧盯着楼下,自从那晚流浪者被砸后,老四就变的格外的敏感,恨不得一天到晚就这样盯着。
阿滨拍了拍老四的肩膀,老四看向他,给予阿滨一个微笑,这是一个特别亲和的微笑,很难想象这平易近人的微笑之下,那一晚老四仅仅撂倒了七八号手持棒球棍的黄巾军。
“四哥,不要太累。”阿滨对老四说道。
老四摇了摇头,似是已经把他想要表达的东西再次表达,他再次把视线放到了楼下舞池。
阿滨叹了一口气,趴在栏杆一阵的神伤,虽然李般若还是如同一往的笑着,醉着,但是他总感觉离开医院的李般若有了些很微妙的变化,他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更希望这仅仅只是他的错觉,因为他很不希望看到一个被感情苦苦折磨的李般若。
是放下了?还是拿起了?
这注定是一个阿滨怎么思索都思索不出的答案,这个答案也只有李般若本人清楚,但是让阿滨觉得纠结的是,就李般若的『性』格来说,他似是不会再提起,他宁愿把折磨着自己的东西用最艰难的方式遗忘,也不愿说出自己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