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在电话的另外一边,老人回答的无比的果断,但这声音传入马温柔的耳中却要比任何东西都要伤人。
她表情平静,却就好似一个被抢走了玩具的孩子一般,眼神有着那么几分无助,同样也带着几分无力,因为这个手无寸铁的孩子知道自己没有夺回一切的能力。
“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再多了没得商量,等你安顿好一切后,我会派人过去辅佐你运转这个帝九公馆。”在牵扯到利益时,这个一向是老态龙钟的老人就好似一条饥肠辘辘的瘦虎,一丝一毫都不会退让。
“老爷子,还是真不讲任何人情味。”马温柔只是喃喃着。
“马温柔我希望你记住一点,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曹家所给予你的,所以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本,或许这一次你的表情很是完美,但曹家完全有条件再次培养出下一个马温柔。”老人着,这到底算不算恐吓,唯有听者有着真正的切身体会。
“等安顿好一切后,我会主动跟你打电话。”马温柔一脸落寞的出这一句,然后才挂掉羚话。
在静静听着通话的薛猴子表情也极其的苦涩,眼底的最深处有着那么几分愤怒,他只是单纯的为马温柔觉得不值,她明明为了这么一场风暴付出如此之多,乃至自己的一切,到最后所换来的是什么呢?还是残酷,是冷冰冰的一面墙。
薛猴子心中有些抓狂,不过这些抓狂全部来自于无能为力,他再次看向马温柔,发现此刻的马温柔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似乎她早已经习惯了这些东西,就好似出身贵贱一般,这个世界上付出跟回报永远都不会成为正比,永远都不会。
“是不是替我觉得不甘心?”马温柔看着一脸纠结的薛猴子道。
薛猴子并没有隐瞒,很直接的点零头道:“很不甘心,明明曹家什么都没有做,还要拿大成,我们这些在西城的拼死拼活又算的了什么?”
马温柔听着薛猴子这满是怨气的声音,反而自嘲的笑道:“薛猴子,怎么也在这么一个江湖『摸』翻滚爬这么多年了,这个江湖难道自始至终就不是如此吗?”
薛猴子攥了攥拳头,仍然是一脸无法释然,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但就是做不到对这一切熟视无睹,这些年你为了曹家到底付出了多少,那个老头子难道都看不在眼里?”
马温柔听着,似乎此刻的薛猴子便是她内心的缩影,她倚在车座上,身体有几分无力,或许是因为饿聊原因,她吐出这么一句:“但是又有什么选择了呢?就好似白文山这类人一般,我同样也有着无法挣脱的枷锁。”
薛猴子听着,正欲要些什么,马温柔却抢先道:“回*鱼,某些东西越是较真了越是累,因为你会发现自己能够改变的东西,太少了,所以我们能够做的,唯有改变自己,适应无能为力。”
听到马温柔这么一句,薛猴子似乎是释然了,他扭过头发动车子,开向*鱼,心中却早已经把那所谓的曹家骂了千百遍,他只是不知道马温柔到底是怎么消化下去这么沉重的怨气。
她轻捻指间,仍是那般的平静,用一种最过最过习以为常的方式消化这江湖的残酷,但这些阴暗积压成洪流,即便是再怎么理智的人,也会陷入疯狂。
“薛猴子,是不是我的野心还不够大?”马温柔突然问道,看似在问着薛猴子,但更像是在问着自己。
薛猴子听到这么一个问题,先是愣了愣,他通过后视镜看着马温柔的表情,就好似突然之间明白了些什么,本来心中的怨气一下子消失不见,然后变成了一种深深的忌讳,将信将疑的道:“你难道不会是想?”
“太疯狂零对吧?”马温柔直接道,似乎是默认了薛猴子的认为。
薛猴子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脸上『露』出了深深的畏惧,就好似看到了鬼门关一般,他声音有几分颤抖的道:“何止是疯狂,简直是疯狂到了极点,已经超乎了我的认知。”
“不疯魔不成活,某人过,做事之前先走火入魔了,等于先成功了一半。”马温柔却很是轻松的笑道,似乎看着薛猴子那被吓到唯唯诺诺的模样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那么那个某人肯定死了。”薛猴子不假思索的回答。
“或许我可以顺着这么一个台阶,把西城这个舞台带到新的高度。”她似乎是已经适应了心中那可怕的野心,脸上『露』出那如同刘坤,如同毒蛇相同的表情,那是一种由怨气所演变成野心的狰狞。
薛猴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他打心眼里认为这不过是疯狂之中的疯狂,没有一丝一毫可以依据的地方。
“薛猴子,就不能爷们一点?”马温柔冲突然变四薛猴子缩着,似乎是在有意无意戏弄着薛猴子。
“我姑『奶』『奶』,你就别逗我了,不是我怂,是野心也得有个限度,对曹家耍花样,估『摸』着我们的下场会很清新脱俗,这不是一个级别的。”薛猴子也不忍了,直接把心中的想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