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长青坐在副驾驶放下座位,一只手放在额头神伤,而阿滨则坐在后座,一直到车子开出善水丽园三人之间都并没有开口,各怀心事。
“去哪里?”沐长青放下手,转过头看着阿滨说道。
“西郊。”阿滨吐出两个字,然后拿下帽子,『揉』了『揉』脸。
沐长青在阿滨拿下帽子见到其容貌后,不由心一紧,在这一张其实在某种意义还算稚嫩的脸,他看到了四道恐怖无的伤疤,他微眯着眼睛,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在他脸『露』出了这种痕迹。
“谈的如何?”开车的水青伞终于忍不住心的疑『惑』问道。
沐长青听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转过头倚在座位仰着头说道:“不算好,也不算坏,至少银铃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但是这一次,该我们做出格的事情了。”
说出这么一句,他似是觉得有些不对,然后再次加了一句说道:“不过这事了,也必须由我们来摆,如果我们不扛,那么她一定会选择更加极端的方式,所以至少她这一条命,保下来了。”
水青伞听着,神情有那么几分苦涩的说道:“怕没有把她被摆出来,你们还陷了进去,这一次事情的严重『性』,你应该心很清楚吧?这可是稍有不慎会前功尽弃。”
也许是因为水青伞处身世外的原因,所以要沐长青等人看待这一场事非,要更加的清楚,她打心眼里认为沐长青在玩火,又或者不是在玩火,而是纵身一跃扑到了火堆之。
“某些事情,你认为真的有的选?你经历的江湖事我多,心应该我还要清楚。”沐长青慢慢闭眼睛,用一种特别复杂的声音说着。
水青伞听到这么一句,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沐长青跟郭银铃之间的关系,所以没有继续说下去,在感情面前聊这些残酷而又冷冰冰的现实,着实有点太过没有人情味了点。
跟在后面的车,同样也是三人,同样也是阴沉到极点的表情。
“莎姐,我错了。”还未等朱莎发话,王大臣便率先服软的说道,似乎对于朱莎,这个偏执的大少的抵抗力无限接近于零。
朱莎白了一眼王大臣说道:“你又没有做错什么,有什么朝我道歉的?”
“没有做错什么不能道歉了?”王大臣看似一副义正言辞,但却让人只感觉到吊儿郎当的说道。
朱莎瞪了一眼在这个关头都还没有正形的王大臣,警告道:“王大臣,我希望你能够清楚刚刚你到底做了什么,这可不是一场玩笑,以前你惹了麻烦,背后有老王家给你撑腰,给你擦屁股,但是这事要是玩砸了,老王家即便是想要保你,都得掂量掂量,毕竟我们这边可没有理。”
王大臣听到这么一番话,打开车窗,一只手开着车,另外一只手伸向窗外,很是苦涩的说道:“莎姐,我太了解了,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事还得我来,本来是一块烂泥,算是做出再怎么不讨人喜欢的事来,还是一块烂泥,但是你们可不一样,都是着重培养的对象。”
朱莎听着,毫不留情的说道:“凭你?也不悄悄你那德『性』,你能罩的住?现在银铃可是在等着自己的盖世英雄,你这个连天蓬元帅都算不的家伙,想选美啊?恐怕到了婚礼那一天,你连碰都碰不到她。”
被损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到了极点了,王大臣却并没有『露』出什么挫败感的表情,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被朱莎这般伺候,他只是拉着肥脸说道:“莎姐,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
“差不多得了,我们眼睁睁看着你跟郭银铃一起跳下去舒服了?”一直不说话的周秉成在这个时候『插』嘴说道,毕竟已经架到了这个份,已经不是谁谁退的问题,而是如今才能够把这一场事件压的小一点,再小一点,但尽管周秉成在心做了无数个假设,但奈何没有一个让他觉得满意的结局。
王大臣听到这一句沉默了,扭过头不再发言,看似在专心开着车,不过显然因为周秉成这格外一针见血的发言而触动了,的确,形势任何人所想象的都要坏,但这又让王大臣打心眼里觉得欣慰,似乎他并没有交错这么一群人,从一开始也是,到最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