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傲阳拿起一支烟,划过一根火柴点燃,他专业看着眼前这个虽不光艳,但至少脊梁还算正的年轻人。三寸人间
在这个时代之,也许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是这个年轻人的傻,但是在这个江湖,这个武林,这反而是刘傲阳最想要看的。
他是活成了这个江湖的里子,而眼前这个,如此成长下去,终有一天会成为这个江湖的面子,而他这个老头子能做的,似乎唯有是不让这个面子沾一点灰。
但是他并没有把所以的情绪都写在脸,尽管他心有了那一种或许这个年轻人,便是他所等的人,身那凝固许久的血『液』似乎被唤醒,这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江湖,又或者武林。
“能够做到地步,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所以也差不多可以收手了。”刘傲阳说着,好似在试探着什么。
阿滨听到这一句,慢慢垂下头,尽管他对于这个老人充满了崇拜,也感激于这个老人救他于水深火热,更不想辜负了老人这一片苦心,但是他怎么都做不出点头这个轻松无的动作,而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刘傲阳看起来皱起眉头,表情也变的沉重起来,警告道:“虽然这个世界有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这么一说,但凭你,想要跨过郭家这么一座高山,连门口没有了,我可以救你一次,但不能救你第二次,不瞒你说,我已经跟郭家说清楚了,在婚礼之前,你在我这个地儿待着,郭家对于曾经的事既往不咎,但如果你踏出了这武行,我也保不了你。”
听着刘傲阳这一番话,阿滨的表情有那么几丝苦涩,他怎么不明白,怎么不能够明白,但他想想那个所苦苦等待他的女人,那个曾在绝望之救赎他的人,而面对她的绝望,自己要无动于衷吗?
“刘老爷子,对不起,某些事情,我必须要做,该烧香烧香,该吃饭吃饭,有些事儿,天打雷劈也得办,这是我那个醉师傅最常嘟囔的一句,那时候我觉得这一句话并没有什么道理,但等我来到这么一个江湖,看到这么一片世俗,大体明白这一句话的真正含义,心那点东西,我要是这样丢下了,再也捡不起来了,这一次我放过了,我下去没有脸面见那个老头子。”阿滨低着头,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虽然他知道这一句话可能会激发这老人的怒意,但他知道,这一句,他还是要说。
刘傲阳听着,那一张严肃无的脸突然舒展开,他笑了,笑的个的酣畅淋漓,一边笑着一边说道:“看到你,我好像见到了陈天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好一个只有眼前路,没有身后身,这个江湖,像是你这种人,不多了,可能往后十余年,都不会再有,可惜了。”
“抱歉,我辜负了老爷子你给我的这一条命。”阿滨慢慢弓起身体说着,这么一番后,或许也唯有这个身为京城三大武师之一的刘傲阳能够说的出口。
“辜负?你要是留在这武行,那才叫辜负,你大胆的往前走,我这个里子,虽然不能保证你这个面子会不会沾染到血,但一般的野狗,还不敢近你的身,在京城往后走夜路,便说你是我刘傲阳的徒弟,也是最后一个,不敢在说北方这么一个江湖都给你十分面子,但至少会给你三分薄面。”刘傲阳看着这个某种意义偏执到傻的年轻人说着。